沈漫漫這次過去,過年的時候,年夜飯在莊大伯家吃的。
年初一晚上這頓,是在十裏村他繼父的兄弟家吃的。
初二的時候,莊嚴繼妹來走娘家。
她們當哥哥嫂子的,也得好好招待。
莊嚴的繼妹叫夏語,幾年二十五了,還別說,是個有福氣的。
別看小時候她爸再婚,給她娶了個後媽還帶個哥哥。
但後媽帶她不錯,哥哥雖然不著調,但也沒欺負過她。
後來家裏大人相繼去世,都是莊嚴在養著她。
雖然莊嚴不愛乾活,但掙錢不少,家裏也不缺吃的。
就是莊嚴坐牢那幾年,一個小姑娘家家地吃了些苦,遭了幾年的白眼。
後來她嬸子幫忙說了們親,普普通通的人家,就是家裏窮。
但小夥子不錯,對她挺好。
等莊嚴出來以後,帶著他做了幾年生意,他也敢乾。
攢了些錢,現在兩口子在縣城開了家服裝店。
貨都是莊嚴給她們弄的,還挺掙錢。
他是家裏老大,下麵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弟弟結婚了,前年他大哥給他在縣城找了個工廠當工人,錢都是他大哥掏的。
妹妹剛高中畢業,這不,準備去沈漫漫廠裏上班。
人家一家現在也都能掙錢了,日子越過越好。
莊嚴看著妹夫家好,心裏也放心,至少妹子不會在夫家受什麽委屈。
沈漫漫和莊嚴在十裏村待了初六。
這期間,她們還遇到了夏琳。
走在對麵,幾個人隻當是陌生人,互不說話。
倒是縣裏的領導,在初三的時候,過來見了姓齊的。
得知夏琳在南方開了個大廠子。也是一番恭維。
一個大廠子,總要用人吧,他們縣裏這些莊稼人,不農忙的時候,有的是時間。
能給村民帶來應收,領導們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
連帶著,沈漫漫這個廠子也見了一見。
回來的時候,陸靜秋聽著妹子吐槽,很淡然道:“她能怎麽起家,她在進去之前,把廠子賣給了老衛,那十萬塊錢就是她的啟動資金,她很聰明。”
“是挺聰明的,還很有心機。攀上姓齊的,姓齊的也不知道怎麽就被她迷住了。家裏孩子都這麽大了。
我看見夏琳好像懷孕了。這齊家,兄弟年齡差可有點兒大,利益關係肯定不少,家裏估計也不會多平順。”
“應該吧,齊安民孩子都懂事了,能不明白呢,肯定恨夏琳,不過這也不管咱們多少事兒。這種人能遠離就遠離。”
“我就怕她再回來報複。”
“她不敢。”
“為什麽?”
陸靜秋沒說,但以現在她身邊的這些人脈,夏琳是沒有把握的。
再說了,她好不容易起來了,自然不會犯傻的冒險來算計她們。
她現在可算計不起。
這事兒還真被陸靜秋說對了。
夏琳雖然有十萬的啟動資金,但還是很緊巴的,要不是齊安民幫她周旋,她還真拿不下那麽大的廠子。
她之所以跑到南邊,第一是齊安民在這邊,第二就是想要遠離陸靜秋和薛家念。
她發現了,隻要和她們兩個接觸,她怎麽鬥都鬥不過。
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吧,上輩子她欠兩人,這輩子注定要還。
她好不容易重來一世可不是受虐的,好好發展她的事業,往事如雲煙。
沈漫漫廠裏來了幾個帶過來的人,需要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