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宇無端生出一股衝動,想要用力摟著她,任由外麵的人闖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切,將所有的事情都崩壞掉。
“在想怎麽對他解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房間?”女子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抬手輕輕扶了下被他親手挽好的發。
“沒有,我隻是有點舍不得離開你。”薑長宇神態平靜,眉宇中含著些淺淡似風的溫柔。
奚依兒的動作頓了下…她好像遇到男妖精了。
門口站著的人自然是媯毓。
他哪裏會做人類的蛋糕,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材料,直到天色漸晚,血色紅霞遍布了半個天際,媯毓才終於做出來了樣式還算精美,沒有毒的草莓蛋糕。
媯毓冷著臉,看到前來開門的人時眉宇蹙緊,“依兒呢。”
“她剛剛在睡覺。”薑長宇靠在門口,身上的衣衫揉出了些褶皺,神態自然,看不出半分心虛。
媯毓走進房間,人類妻子坐在床沿上,她依舊穿著之前的那條長裙,烏發中殷紅的玫瑰被壓的淩亂,泄出幾分迷亂慵懶的風情。
媯毓走過去,他有些不悅,被那份不悅趨勢,男人用空閒著的一隻手捏住了妻子的下頜,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奚依兒沒有防備,眼眸還睜著,清澈的眸子中含著微微的迷茫。男人的吻愈發深入,隻會用利齒劃開人類的肌膚吸血的人,不需要別人教導,就學會了探入她的唇瓣,吸.吮她的舌尖。
女子的烏眸被含的泛起了濕潤的水汽,原本落在空處的眼眸,在某個瞬間被薑長宇的視線擒住,不自覺的與他對視。
薑長宇的肩抵在門框上,他沒有離開,容顏冷清,麵無表情,眼眸一直注視著奚依兒,看著她被禁錮在別人懷中,被他人吻的動情。
奚依兒下意識輕顫,被媯毓掐住臉頰,向自己的方向又遞了遞,他的另一隻手將蛋糕碟放在了床上,用力握住了女子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身上貼過去。
紅暈從她的眼尾蔓延,太過羞恥,她覺得自己仿佛身體都在發抖。奚依兒想要將人推開,卻被媯毓察覺到了她的失神,更用力的吻進去,迫使她發出難以忍受的細弱嗓音。
因難言的羞赧,生理性的淚水從她的左眼中墜下,滑過臉頰,被媯毓含進唇舌中。
“怎麽了,我弄疼了嗎。”媯毓終於退出來,低眸看向她,嗓音喑啞。薄薄的水色覆蓋在女子粉嫩的唇上,讓媯毓克製不住的低頭,再次吻上去,“親親就不疼了。”
奚依兒再眨眼時,薑長宇不知道何時走出了房間,可男人襯衣的一角卻依舊露在門口處,仿佛特意告訴她,他沒有走。
他想要她怎麽樣呢,薑長宇難不成還想要聽到她呼救不成。媯毓才是她真正的丈夫,她為什麽會拒絕他。
“…蛋糕。”
女子的唇瓣中發出甜膩的聲音,媯毓原本一開始隻是被莫名的情緒驅使,嚐過之後,卻食髓知味,莫名放不開了。
“下次再做給你吃。”又低又啞的嗓音,攪著黏膩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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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是奚依兒第二次從古堡內出來,到附近的鎮子中逛街。
與上次不同,不止媯毓陪著她出來遊玩,薑長宇早晨便等候在了轎車的旁邊,還接替了司機的活。
易黎不甘示弱,像是奚依兒的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薑長宇在的地方他必然也不能退讓。
無人在意的時遷戴著黑色的兜帽,昏昏欲睡的縮在車上的一角,以為今天是什麽家族的集體活動
薑長宇身上的這件衛衣,還是之前媯毓請裁縫來到別墅為奚依兒裁製新衣時,奚依兒特意給他做的。薑長宇十分喜歡,兜帽一戴,十分能夠給他安全感。
這天似乎正巧趕上了城鎮的一個集市,小攤販堆積在道路兩旁,人也很多。
旁邊的陌生男人與她擦肩而過時,差點絆倒在她的身上。奚依兒拉住了媯毓的手,輕聲說道,“沒事。”
在身邊的其他男人都沒有注意時,奚依兒展開了被陌生人塞到她手中的紙條。
[你親近之人皆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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