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小心的摟住了奚依兒的腰,對時遷說道,“我來照顧她就好。”
女子卻在此時悶哼了一聲,狼狽的小貓受了一身的傷,牙齒咬在唇瓣上。
薑長宇手足無措,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姿勢,“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薑長宇小心的避開她血肉模糊的手臂,眸中浮現出了一絲心疼,“依兒,別咬自己的唇,再忍忍,藥在臥室裏,一會給你上藥。”
奚依兒又疼又煩躁,廢掉的腿總在提醒她自己是個廢物。她討厭男人自來熟說教的語氣,少女忍不住驕縱的掐住薑長宇的耳尖,發著脾氣,“不咬唇,咬你嗎。”
薑長宇的手臂微僵,他小心翼翼將奚依兒放在椅子上。他知道,她並不是在與他撒嬌,或是調情,可男人忍不住,隱忍的興奮在脊柱內流竄。
“恩,疼的話,就咬我。”薑長宇探出手,頓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觸摸到奚依兒的唇,“不用忍著。”
腰疼,手臂也疼,心臟尖銳的泛疼,她伸出手,在薑長宇的手臂上掐出幾個泛青的小月牙。她的心態很別扭,總覺得別人看著她的視線都含了同情,待她好也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讓她心中總是生起討厭的情緒。薑長宇愈是這樣,她就越想把人趕走。
薑長宇沒有躲,任由她撒著氣,片刻後才低聲說道,“對不起…”
被掐的人是他,不知道他在道什麽歉。
黑色的翅膀落在兩人之間,奚依兒偏過眸,八哥從天空中飛了下來,鳥踮著腳,在桌麵上轉來轉去,陰森的叫了兩聲。
時遷已經將那個蛋糕放在了桌麵上,蛋糕上的奶油被蹭糊了,原本寫在白色奶油上的紅字模糊不堪。
“哼,你們居然找到了丟失的蛋糕,遊手好閒隻知道偷懶的客人,請儘情享用主人為你們準備的美食吧。”
八哥看起來的確很不喜歡他們這些進入古堡內的人,從頭至尾就沒說過什麽好話,語氣也總是陰陽怪氣。
顯然,古堡其他房間內的“食物”都隻是迷惑選項。九個人逐漸落座,桌麵上的餐品很豐盛,莫見山沉默的坐在奚依兒身旁,他在餐碟中夾了一些離奚依兒有些遠的菜,推到女生的旁邊。
他沒說話,像是隻是順手。
薑長宇的眼眸幾乎一直落在奚依兒身上,自己沒吃幾口,都在給她夾菜,照顧著她了。
可女子像是小鳥胃,她受了傷,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也不佳。八點半便是管家口中不能夠推脫,要求眾人穿戴好禮服,“準時”參加的舞會。
奚依兒難堪的抿緊唇,放下手中的刀叉。薑長宇一直看著她,輕易就知道她的想法。
男子附身靠近她,嗓音低沉,“吃飽了嗎。”
奚依兒沒說話,薑長宇便對她伸出手,“我抱你回房間,好嗎。”
奚依兒的手心按在薑長宇的後頸,她的輪椅壞了,隻能被男人摟抱著,連回房間這種小事都沒辦法自己完成。
他小心的避開了之前讓女子難受的位置,輕輕拖著她的臀部。薑長宇不是故意想要這麽抱她,隻是好像在調整位置時,就不自覺像是抱小孩一樣抱著她了。看起來瘦弱的女孩子,臀部卻軟軟的,薑長宇不願意去想,耳根卻控製不住染上紅霞。
軟肉陷入掌心中,柔軟的好像他稍微用力一點,就能夠弄出各種形狀,會碰壞她,仿佛要掐出汁水的蜜桃。
薑長宇在自己隔壁的房間找到了藥。那也是一個道具,能夠使傷口快速愈合。
男人蹲在女子麵前,將她手臂上的傷口清理乾淨,“別忍著,疼就掐我。”
薑長宇囑咐道,可奚依兒一直沒有碰她,女子的眼睫垂下來,偶爾因疼意微顫。讓男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好了。”
“…你想要什麽。”
“恩?”薑長宇抬起眸,對上女子幽冷的眼眸。
“你想要錢嗎,我可以給你。房子,車,公司,資源,我什麽都有。”奚依兒此時的神情,落在薑長宇眼中,像是一隻不安別扭,鬨著脾氣的貓。好像他最好別有所圖,她才能開心一點。
“要洗澡嗎,我抱你過去。”薑長宇聲音溫潤,他靜靜看著奚依兒,烏眸中像是流淌著潺潺的春水。“我還在追求你,如果我想要什麽,能夠讓你更安心一些。那麽,我現在想讓你更信任我一些,不要推開我,有什麽想做的事情都與我說,好嗎。”
薑長宇溫柔的緊逼她,如果可以,他願意將自己的一顆心捧出來給她看。他已經過了自尊心強烈,懼怕被侮辱,害怕會受傷的年紀。他現在隻想坦然的,讓像是小刺蝟一樣將自己的心藏起來的少女看見,他對她毫無隱藏,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出於真心。
女子纖長的手指似有若無的碰了碰薑長宇的唇瓣,她壓低身子,目露惡意,“好啊,那你就從當我的馬開始吧,背著我,做我的雙腿。若是你受不了,背不動,現在就給我滾。”
奚依兒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