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程慕青,當初撿到了蘇將離的女人同樣報名了這個節目。
節目開始後,為了令參加戀綜節目內的人無法通過記憶認出彼此是人是鬼,每個嘉賓的記憶都被模糊了,再認不出自己曾經在意過的人。
雪女從古至今,都是被男人拋棄辜負,憎恨著男人的形象。她恨蘇將離,毀了她的家,她恨奚依兒,搶走了她的孩子。在不記得一切的時候,女人就會在第一晚將手中致死的票投給蘇將離,可她冥冥之中又好像在意他。
偷偷的,來節目裏,也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是愛還是恨,分不清了。
在意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蘇將離也認不出來。
少年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心,他不再懂愛意,不再懂喜歡,也的確不會再受傷,不會再難過。
兔子玩偶離開了他太久,可他一點都不曾覺得痛苦。
蘇將離想要找一個人,後來攤開胸膛,將心交給她的時候。
冥冥之中,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好像找到她了。
漂泊不定的心有了歸處,他分明失去了胸膛內最重要的東西,胸膛裏卻好像被塞得滿滿的。
即便在那之後,他就死了,也沒有關係。他是在溫暖的愛裏死的。
鬼怪不懂愛意,但鬼怪的心懂。
隻要他的心還在她的胸膛裏,不論多少次,不論要走多久,不論要踏過怎樣的荊棘,他也會歡欣鼓舞,被他的心臟牽引,來到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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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藏著愛意的鬼怪的心:鬼怪不通愛意,但這是一顆盛放著愛的心臟。惡鬼會愛上棉花玩偶,神祇也會低眸看向你。]
[主線任務:阻止蘇將離黑化(已完成)。]
[支線任務:偷走蘇將離的心臟(已完成)。]
[任務獎勵已結算。]
兔子玩偶的小身子趴在圓滾滾的月亮上,身下的月亮發出了藍星的聲音。
奚依兒睜開眼眸,胸口悶悶的,她捂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尖銳的刺痛讓她的呼吸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依兒,你還好嗎?”薑長宇單膝跪在她的座位前,手中還捏著想要給她蓋上的毛毯。
奚依兒搖了搖頭,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想要去衛生間透透氣。她剛剛站起身,還沒走幾步,腿就莫名的一軟,啪嘰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薑長宇連忙伸出手臂,摟住了女生的腹部,將她輕輕抱了起來,“摔疼了嗎?”
男人幫奚依兒擦了擦有些泛紅的膝蓋,唇角有些溫柔的勾起。
做兔子玩偶做了太久,一時做回人,連路都不會走了。
“要去哪裏,我抱著你去。”薑長宇仿佛猜到了什麽,眉眼微彎。
“…我想擦擦臉。”奚依兒小聲說道。
薑長宇將人抱到洗手間的位置,自己等在過道中。
奚依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手心中接了一捧水,輕輕拍打在自己的臉頰上。水滴輕輕落在鎖骨上,積了小小的水窪。
她身體內的心臟,還是自己的嗎。
討厭的藍星。
少女在心中委屈的想著。
離莫國還有幾個小時的航班。奚依兒走出衛生間,薑長宇原本還想要抱她回去,曲千星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起來,轉過身,幽幽的目光看向他們,像是在無聲的抓.奸。
奚依兒搖了搖頭,她已經緩過來了。回到座椅內時,奚依兒迷迷糊糊的,又做了噩夢。
媯毓的銀發如同瀑布一般蜿蜒至腳踝,男人懷中抱著一團血淋淋的肉,腹部破了一個洞,瘦骨伶仃,金眸中含著淚向她走過來,“依兒,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它。”
黏.膩的烏黑色觸.手將她的手腳禁錮起來,耳邊響起的卻是蘇將離的聲音,“我好疼,我的心好疼,你感覺到了嗎,好疼啊。”
她在噩夢中掙紮,被無數雙手按住了軀體,緊密的擁進了懷裏。
飛機外,四方神祇的眼眸注視向了同一個方向。
東方的邪神雕像炫耀,他胸膛上有奚依兒親手刻下的名字。
南方的邪神雕像不堪示弱,他有奚依兒親手贈送的定情信物,護身符項鏈。
西方的邪神雕像眼眸溫柔,這算什麽呢,他親自為少女孕育了生命,他們有了一個孩子。
北方的邪神是個小可憐,他低眸,看向自己的胸膛。他沒得到過什麽,但是他想,他的心臟,可是在她的身體中啊。
他們血肉相融,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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