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兄嫂衝喜 依依乖叫我阿疏(2 / 2)

奚依兒被男人叼著指尖,他剛剛覆蓋著她的手背,帶著她彈奏古琴,下一刻便被他抱在琴麵上親吻。

他似乎終於忍不住,眉宇壓下沉沉的欲色,“依依,你是喜歡剛剛的我,還是更喜歡現在的我。”

奚依兒看著他,她已經快要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是謝望軒,還是謝望疏?

奚依兒眼眸中盛著淺淺的淚,“我不知道…阿軒,你是不是得病了。”

“別叫我阿軒,叫我相公。”

奚依兒的淚墜下來,指尖捏著他的衣襟。

謝望疏愈來愈得不到滿足,愈來愈嫉妒。一開始,他是因為想要安撫妻子,不想讓她害怕,才會容忍了身體內的另一個存在。

愛是強.占,是私有欲,是貪婪,是一切汙濁情緒的聚集。他要被嫉妒逼瘋,每次看到她身上其他的痕跡,心臟就像是被燒灼,讓他失去理智的重新覆蓋,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內。

妻子每次懵懂無知的看著自己的模樣,都像是在指責著他的惡。

兩個魂魄在一具身體內廝殺,在顱內撕扯。

在某一次後,奚依兒終於忍不住抬著臉,女子的臉頰都被吸允得落下淡淡紅斑,“夫君,別這樣了…”

她怯生生的彎折著脖頸,像是他一隻手就能圈起來。

謝望軒攬著她的腰,清淡的眉眼染上紅塵的靡靡欲.色,聞言眸子裏露出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我錯了,很快,依兒,相信我。”

那個欺瞞你,欺辱你的人,我會很快殺死他。

“依依,你喜歡我的對嗎。”謝望軒忍不住心中升起的妒意,他並非是真正清冷的仙,他已經被嫉妒毀的麵目全非,“你更喜歡今日申時的我,對不對。”

奚依兒咬著唇,“我不明白…夫君,你不要這樣…”

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卻寧願自己被哄騙。

女子的身子不斷的顫著,謝望軒忍不住心疼的哄她,“不哭,乖依兒,是我不好,是阿軒不好。”

“阿軒…”奚依兒含著怯怯的哭腔,肩在他掌心中顫著。

“不是說過,不要叫我阿軒。”可男人轉瞬,便又帶著淺淡惱意的說道。

她快要被他逼瘋,被男人放在床..上時,奚依兒已經眼眸迷離混亂,緊緊咬著唇。

謝望疏覺得自己遲早被嫉妒逼瘋,或者他已經被逼瘋了,憑什麽她口中的人隻有謝望軒,憑什麽她眼中的人從來就沒有他。

憑什麽,他隻能當做一個虛假的不存在的替身。

“依依,你已經猜到了對不對。”

奚依兒搖著頭,淚珠不斷從眼角滾落。

“我是謝望疏這件事,你早就猜到了對嗎,我的乖依依。”

奚依兒的身體顫著,抬起手,像是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卻被男人按著手腕壓到枕頭上方,不允許她裝聾作啞。

“依依,乖,叫我阿疏。你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喚我一聲,就一聲。”謝望疏嗓音喑啞,喉結不斷滾動,身子灼熱,像是隻要想到那兩個字從她唇.齒中吐出來就興奮的渾身發燙。

奚依兒搖著頭,不肯,“你瘋了,阿軒,你瘋了,是不是你太想弟弟,才會出現幻覺。”

謝望疏堵住她的唇,咬著她的唇瓣,不想聽她講話,是懲罰,也是欲..念。

“一直都是我,依依,婚前與你去茶樓,夜裏逛花燈的是我,與你拜堂成婚的是我,與你洞房的人還是我。”

“別叫他的名字,依依。”

…………

就像是謝望疏曾經承諾的那樣,他仿佛要日日夜夜的跟著她,守著她,不肯離開她一步。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在白日裏毫無征兆的暈倒。

奚依兒才得到了一絲喘息。

那一日,仆人與謝父謝母衝進了她的室內,謝母似乎十分恨她,盯著她的肚子,恨恨的說她肚子裏的是貓妖的孽種。

她說自己真正的兒子馬上要回來了,像她這樣狐媚淫..賤的女子配不上她清風朗月的長子。

仆從壓著她,要將絕育的湯灌進她的腹中。奚依兒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技能像是消失了,她連最瘦弱的丫鬟也掙脫不了。

如果她未失去記憶,也許會清楚,這是劇情殺,是這個身份必然要走的死亡劇情。

腹中生起絞痛,她被關進了棺材中。

棺材搖搖晃晃,她躺在其中,呼吸越來越稀薄。

那碗湯哪裏是什麽墮胎藥,隻怕是噬命的毒藥。

奚依兒睜著眼眸,緩緩勾起唇角。

[欺騙項鏈:感情騙子的項鏈,它看起來是一件精美的禮物,你會將它送給哪個倒黴男人呢。收下禮物的人會為你抵擋一次致命攻擊,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幸好,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將這一條項鏈交給了謝望疏。她不清楚這項鏈是哪來的,但是她一向惜命。

謝府長子的房間內。

床榻上的男子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夢魘,他脖頸上的項鏈漸漸鎖緊,一體雙魂,項鏈隻帶走了當初對它承諾之人。

直到死,他也沒能聽到所愛之人喚一聲他的名字。

謝望軒睜開了眼眸。

城外。

血液一滴一滴從棺材的縫隙中落下來,扶著棺材的人還沒有察覺到,直到火焰燒灼,燙到了他們的手。

棺材被釘死,奚依兒看著棺材的頂部,指尖撕裂在棺材的內壁。棺材憑空燃燒著幽藍的火焰,在燒死了兩個人後,其他人的人瘋癲的叫著“貓妖”,“鬼呀”,一邊踉蹌的站起身磕磕絆絆的逃了。

黑貓跳到棺材的頂部,有些著急的“喵喵”叫著。

逃跑的人仿佛看到了誰,眼中漫出欣喜,可下一秒,他的腰腹就被長劍貫穿。

謝望軒冷著臉,任由血灑落在自己的衣擺,他的鞋尖跑的被磨破,腳上磨出的血染紅了鞋麵。

男子將逃跑的仆從一一斬殺,一劍斃命,利落而殘忍。

謝望軒顫抖著手,劈開了棺材,將他的妻子擁進懷中。

他的淚墜下來,害怕的摟著她,“對不起…依兒…”

奚依兒蒼白著臉頰,在他懷裏顫抖,又突然將他推開,蜷縮著腿向後躲去,搖著頭,“不要碰我…”

謝望軒的烏眸像是破碎的月,他伸出手,想要碰觸她,卻被她更慌亂害怕的躲過。

“你不是阿軒,不要碰我!”

謝望軒的心都似要被她揉碎,他爬到奚依兒麵前,跪在地上,手中的長劍早就鬆了,他的眼要被哭紅,滴下淚來,“依兒,是我,是阿軒,不要怕我,好不好,求求你…”

婚前,謝望軒明明已經承諾了誓言,要好好待她,令她做杏花城中最幸福的妻子。可是現在,奚依兒所有的痛苦似乎都是自己帶給她的,他從未曾踐諾,從未有哪一天真正保護過她。

“依兒,他已經死了,別害怕,不會再有他了,娘子,依依,我以後都會對你好的,你信我…”

奚依兒捂住耳朵,像是陷入了驚懼,在謝望軒湊近她時,流著淚攥緊了手中的金簪。

簪子的尖端沒入一朵花。

奚依兒眼眸中盛著他,指尖顫抖。

謝望軒緩緩低頭,看著刺入自己胸前的金簪。

那個簪子,不是自己送的。

也許…是謝望疏買來,送給他的。

想到這裏,謝望軒心臟處泛起酸脹的疼意。

疼意愈演愈烈,奚依兒拔出了簪子,又深深的刺了進去。她的眼眸紅的厲害,像是下了一場雨,紅色的雨噴濺在她的臉頰,落進她的眼中,在她眸上留下了一顆紅痣。

男子沒有任何反抗,在即將閉上眼的時候,謝望軒輕輕握住了奚依兒的手,將她柔嫩的手與金簪一起緊密的圈進掌心,“依兒,我是謝望軒。”

在最後,他依然隻是想要她相信這件事。

奚依兒看著他,緩慢的垂眸,唇角微微上揚,低垂下纖細的脖頸,看著男人的眼眸,輕柔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謝望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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