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背後捅刀的人嗎?”
夏至現在的語氣的確是非常嚴肅,這話說出來就算是周正安這一樣精神比較粗線條的人,也感覺到夏至生氣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發生的太快,我太亂,一下子沒有想好解決的方案。
以後這件事肯定會解決。但是我覺得沒必要現在把你牽扯進來。
而且何局長要對付的隻有我。
隻要我們兩個之間沒有聯係,他絕對不會動你。”
夏至冷笑一聲,
“你呀,想的太簡單了,你覺得我會輕易的屈服嗎?
何局長還真以為這個世界為所欲為,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連國家法律都規定婚姻講究自由,沒有誰能夠壓迫誰,想要逼著我低頭,也得看我認不認。
我夏至是什麼人?
越是這麼逼我,我越是不會低頭。
你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在這種事情麵前,我隻有把他得罪的更狠。
得罪他之後後果是什麼你也可以想到。
今天他可以用這種方式打壓你,下一次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打壓我,我隻不過是個平頭老百姓,隻不過是個下鄉的女知青。
難道還能鬥得過他?”
周正安一聽這話表情嚴肅起來,
“怎麼何局長對你動手了嗎?是不是有人在廠裡對你不利?
你放心,有薑一凡在,有什麼困難你去找薑一凡,他一定會幫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走的時候已經交代薑一凡要照顧好你。”
不管怎麼樣夏至聽到這話還是心裡一暖,周正安為人正派,哪怕是臨走之前也會想著給自己安排後路。
“你是交代薑一凡了,可是薑一凡難道大得過何局長嗎?”
夏至一邊數落他,一邊從鍋裡把紅燒肉盛出來。
把紅燒肉的鍋刷出來之後炒了一個酸辣白菜和土豆絲。
“你放心,薑一凡還是很有能量的,何局長不敢隨便動薑一凡。”
周正安聞著香味兒,走進廚房,挽起袖子,把盛好的紅燒肉和大白饅頭端到了院子裡。
天氣已經熱了,平日裡他就在小院兒裡吃飯,一個人吃飯用不著桌子,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坐在門檻上就是一頓飯。
可是今天不一樣。
非常正式的從屋裡搬出了小方桌擺在了菜地旁邊。
飯菜擺在桌上,又從屋裡拿出來兩個自己打好的條凳,特意拿毛巾擦了擦。
“既然薑一凡有能量,為什麼不幫你把這件事情解決?明明是何局長不占理,而且舉報的這個人心眼兒也太黑了。”
夏至把炒好的菜盛出來,端到了方桌上。
“我不想輕易的讓薑一凡開口,隻要找彆人開口,這都是人情。
而且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即使我不在隊裡當隊長,但是依然做著我自己熱愛的事情,而且薑一凡當隊長也不會改變隊裡的各項工作,所以我覺得誰當隊長都無所謂。”
夏至回頭看了一眼周正安,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讓周正安不由的笑了。
很久都沒有笑過,這一笑的時候,連他自己心裡都有些詫異。
感覺到自己僵硬的麵部肌肉,因為這個笑容都舒展開來。
那種發自內心的愉快是其他的表情很難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