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拍了拍手。
滿意的看著自己把廚房收拾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又急忙打開另一口大鍋,這種灶都是土灶,一般上麵有兩口鍋,還有一個小灶上還有一口小鍋。
小鍋裡燉著紅燒肉,大鍋裡她已經蒸上了白胖的大饅頭。
從鍋裡把饅頭拿出來,放在盆兒裡燙的夏至用手直捏自己的耳垂。
“夏至?!”
周正安高大的身影從門口出現的那一刻,聲音裡透著無法置信。
他不敢相信夏至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這怎麼可能?
夏至應該在羽絨被服廠。
夏至眯著眼睛,迎著光看到周正安略微有些邋遢的模樣。
“是我!走的時候都不跟我打聲招呼,你這樣合適嗎?
作為一個未婚夫居然這麼對我。”
“還有周正安,你看看你自己邋遢成什麼樣子了,胡子也不刮。臉也不洗。”
“飯菜馬上就好,先去洗把臉,把胡子也刮了,不然的話我看著好難受。”
夏至直接上去把周正安推到門外。
周正安略微有些慌亂,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粗糙的胡子茬兒。
“哦,行,我這就去刮胡子,我這兩天忙起來把這事兒給忘了。”
“是忘了,還是因為一個人在這裡,所以直接放飛自我?”
夏至可一點兒都沒客氣。
直接揭穿他的內在。
周正安打了一盆水,一邊洗臉,一邊在胡子茬兒上打上了香皂。
放出泡沫的時候,用刮胡刀細心的對著鏡子把胡須刮乾淨。
看著鏡子裡刮乾淨胡須的自己又露出了像往日一樣堅毅的唇角,周正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心裡的那些陰霾似乎一瞬間就消散。
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廚房裡忙碌的那個身影。
“夏至你怎麼來了?薑一凡告訴你的嗎?”
如果不是薑一凡多嘴,應該沒人會告訴夏至吧?
“薑一凡如果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也不會告訴我?”
夏至在廚房裡忙碌著。
還不忘記回答他的問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臨走之前我是想去找你,一方麵是時間緊張,另外一方麵我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而我現在不能保護你,也不能給你任何安穩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一件事,當初的那一件那些流言蜚語已經算是塵埃落定,沒必要再因為這樣把你拖進這場漩渦。”
周正安說的是真心話。
“你這個人呀,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我們兩個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我們是朋友。
都說朋友有難同當,有福共享,你呢,遇到困難自己一個人承擔!
外人的眼中還以為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無論怎麼樣,當初也是因為你救了我,才會留下這樣的把柄給彆人。
於情於理這件事情讓我置身事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你以為我夏至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