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聽到此言,滿是怒意地狠狠地打了趙珩一個巴掌!
陸宛芝見狀,差點都拿不穩手中的飯碗,她連上前看著趙珩:「沒事吧?」
趙珩捂著巴掌,滿是不服地看著楚王,「沒事。」
陸宛芝看著他們父子相吵,她從未
見過這般,家中素來都是父子和睦的,饒是哥哥先前一直不願娶妻,爹娘也沒有說過什麼重話,更不會動手打孩子。
楚王冷聲道:「逸兒他爹爹是因救我而死,逸兒一個孤兒本王認他做乾兒子可有錯?你卻在此說逸兒死了爹,如此無教養,打你巴掌都是輕的!」
趙珩道:「你又沒教養過我,你罵我無教養,不就是在罵你自己嗎?」
陸宛芝拉了拉趙珩的衣袖,她起身對著楚王道:「王爺,小郡王還病著,情緒實在是不能波動了,王府之中也不是養病之地,陸家有一清幽院落,倒不如讓小郡王去陸家養病。」
陸宛芝從未見過父子之間如仇人一般的,饒是她素來八麵玲瓏,一時半會兒卻也不知如何調解。
這兩父子的恩怨著實是太久遠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以要化冰也並非這般容易。
隻能先將兩人隔開再說。
楚王聽著陸宛芝這般說,道:「這逆子去陸家,不會打擾陸兄陸嫂子吧?」
陸宛芝笑笑道:「我爹娘都很喜歡小郡王的,常說要認小郡王為義子呢。」
楚王道:「陸兄的眼光何時如此之差了?」
陸宛芝小聲道:「我可不覺得我眼光差。」
楚王雙目厲色看著趙珩道:「到了陸家要懂得規矩,要對陸伯父陸伯母恭敬有加……」
趙珩輕哼著應下。
陸宛芝看了看楚王與趙珩,若不是他們父子二人方才相吵的厲害,她怕是要以為楚王是故意讓趙珩去陸家的。
趙珩到了陸家,依舊是住在他原先的院落裡,下馬車的時候,陸宛芝見著趙珩步履艱難。
等進了屋中,陸宛芝便屏退了小廝與丫鬟,不顧趙珩的阻攔查看著他的膝蓋,膝蓋上邊滿是血紅,兩邊還有不少淤青。
宮中與宮門口多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在石板上跪著,膝蓋怎會無事呢?
陸宛芝抬眸看著趙珩,抿了抿唇,「疼嗎?」
趙珩道:「你給我揉揉,我就不疼了。」
陸宛芝取過一旁的藥膏,替趙珩揉著膝蓋。
趙珩看著陸宛芝俯身為自個兒揉著膝蓋,一時間心跳如鼓,他都覺得自個兒是在做夢,掐了一把自個兒的手,真疼!
這不是夢,是陸宛芝真得在為他敷藥。
梅清煙聽聞小郡王又來了陸府,便前來探望。
一入內就見著陸宛芝給趙珩上著藥,梅清煙道:「嘖,這膝蓋怎麼傷得這般厲害?」
趙珩道:「沒有多厲害的,一切為了芝芝都是值得的。」
梅清煙聽著趙珩的稱呼,好生疑惑道:「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