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之中。
趙珩吃藥之後便歇下睡著了,等他醒來時,常勝便在他身邊道:「郡王爺,沈世子來了好一會兒了,聽說你在睡覺,就一直在等你醒來。」
趙珩皺眉道:「他把我給氣暈了,還好意思來我王府?本郡王才不見他!快將他趕出王府去。」
常勝道:「這恐怕不行,王爺與沈世子一見如故,這都攀談了兩個時辰了。」
趙珩咳嗽輕哼道:「我都被沈洛之氣暈了,他竟然還能與沈洛之攀談兩個時辰?」
「陸姑娘。」
趙珩聽到外邊丫鬟的行禮聲,往外看去,竟見著陸宛芝而來,身後跟著的玉竹手中還提拎著一個食盒。
「芝芝!」
陸宛芝走到了趙珩邊上道:「我還以為我來時你還在歇息呢,醒了正好,這是膳房剛做好的獅子頭,還有兩道清淡的菜。」
趙珩道:「難受,你喂我。」
陸宛芝聽著趙珩沙啞的嗓音,便也順了他的心意喂著他。
趙珩喉嚨疼著,咽下去便是如刀割嗓子一般,先前的粥還能吃下去,這一次的飯菜他吃一口都是巨疼,可這是陸宛芝的心意。
「小郡王可醒了?」
楚王進來房中問道。
陸宛芝聽到楚王的聲音,連從床邊起身對著楚王行禮道:「見過楚王。」
楚王見著陸宛芝在此處,笑了笑道:「陸姑娘何時來的王府?」
陸宛芝道:「來了剛有一會兒,因為憂心郡王爺的病情,沒有入府就去向王爺行禮,還望王爺見諒。」
楚王道:「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不過就是著涼生病也無大礙,他倒是好意思不過區區著涼傷風,就如同斷了手一般讓你喂他,也不知羞!」
趙珩氣得直咳嗽。
陸宛芝對著楚王福身道:「王爺,小郡王昨夜可是淋了一夜的雨。」
「哪有一夜?淋了兩個時辰,就被陛下叫進紫宸殿之中跪著了。」
楚王不屑地道,「軍中士兵在大海遇到颶風之時,海浪猛打,大風大雨之下淋個兩三日都是有的,誰和他一樣這般扛不住的?真的是枉為男兒!」
趙珩更是氣惱了,咳嗽得更為厲害。
陸宛芝見著趙珩那黑著的臉色,思慮一會兒道:「王爺,恕晚輩大膽,我覺得您此言差矣,縱使那些士兵也是經過一次次曆練才能在風雨之中淋兩三日,也不是剛入軍中就能撐得住的。
小郡王素來嬌生慣養,不受曆練便能不吃不喝跪了一日一夜,若是加以訓練並不會比那些士兵來的差。
小郡王如今得了病,王爺身為父親非但不安慰還如此責怪,還有前幾日,小郡王前去考試,王爺還誤會他去外玩鬨,這一次次的著實令人心寒呐。」
趙珩也覺得委屈:「就是。」
楚王臉色有些掛不住,轉移著話題道:「沈洛之已來多時了,既然你醒來,就去找他聊聊吧。」
趙珩輕哼道:「我才不見他,原本我也不至於暈厥,都是他說我莽撞任性,配不上陸宛芝我才氣暈的!」
楚王道:「人家沈洛之哪句話說錯了?沈洛之為人出色,若你有他三分好,我就謝天謝地了。」
趙珩怒道:「你要是覺得沈洛之好,就認他做兒子去吧,正好他死了爹,你又不是頭一次認死了爹的做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