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走到屋內,見著癱做一團爛泥的十四個學生,她一下子呆愣住了。
而孟敖還拿著酒杯拍著趙珩的肩道:“阿珩,這一次兄弟可為了你喝了不少的酒,你也喝一杯,這叫做雲萱的黃酒當真是不錯的。”
趙珩見著門口臉色鐵青的陸宛芝,連扶住醉醺醺的孟敖。
陸宛芝見著三三兩兩倒著的書生,頭疼得厲害。
謝瑾更是扶著書桌吐著,酒腥味漫天,薑璃沒有好到哪裡去,扯著衣領喊熱。
十五年的陳釀後勁極大,學生們癱著的發酒瘋的都有,太史令之子張遠更是已經爬上了窗戶,要往湖中跳去。
陸宛芝連上前將張遠從窗戶處拉了下來,她太陽穴直發疼地看著趙珩道:“這黃酒哪裡來的?”
“陸園酒窖裡拿來的。”
陸宛芝對著外邊喊道:“玉蘭玉竹,把書院裡的護衛都叫來,再去熬十四碗醒酒湯來。”
書院裡的護衛沒多久就趕到了。
陸宛芝指著趙珩,吩咐著護衛道:“將趙珩給捆起來放到藏書閣前,再去通知各班先生,讓他們帶著學子前來藏書閣前。”
趙珩被陡然綁起來,連道:“陸宛芝你要做什麼?”
“在書院之中故意灌人喝酒,將師兄弟們儘數灌醉,違反院規,仗責二十!”
“二,二十?”趙珩臉色煞白道:“你不該將我逐出書院嗎?為何是杖責二十,若是杖責二十我還能活嗎?”
陸宛芝道:“能活!”
陸宛芝見著進來的丫鬟道:“玉蘭,你拿著我的名帖,去王府叫蘇玲請兩個禦醫到書院裡來。”
趙珩見陸宛芝是認真的,連道:“我這是在幫他們,讓他們儘早體會日後進入官場應酬,到時候應酬所喝的酒,隻多不少的!”
“官場應酬會喝十五年的陳釀?”
陸宛芝冷聲道:“我妹妹成親時才喝的陳釀,你就如此糟蹋了,打你二十大板是輕了的!”
藏經閣前,喝下了解酒湯的眾學子吐出來之後,稍稍有些清醒過來。
整個清瀾書院的書生都站在藏經閣前,眾人都不敢吭一聲。
趙珩被綁在長凳之上,用白布堵著嘴。
陸宛芝掃過眾人道:“以後誰要是膽敢在書院裡飲酒,觸犯院規,這就是下場。”
陸宛芝從一旁取來一根細長的竹條,用力地往趙珩身上抽去,竹條雖細,打人是真疼的。
趙珩被堵著嘴,緊蹙著眉,他寧可是板子也不願是竹條,他的身上還有不少楚王打過未曾痊愈的鞭傷呢。
正想著,就見陸宛芝換了板子,用力地打了下來。
趙珩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顧青池與孟敖兩人酒被嚇醒了,孟敖連上前道:“陸先生,灌酒一事也有我的責任,我願意替小郡王受罰的。”
顧青池跟著道:“我也有責任。”
陸宛芝揉了揉手腕道:“急什麼?自有你們兩個受教訓的時候!”
說罷,陸宛芝又是用力地打下一大板,十板子下來,陸宛芝累的不行,便將板子交給了教習馬術的先生來打。
又是十板子之後,趙珩的皮肉上的血已經通紅,整個人臉上全是汗珠,臉色煞白得很。
正打完,薑蘇玲也帶著禦醫趕到了,薑蘇玲見此一幕,嚇得直捂嘴,“宛芝,這……”
陸宛芝對著薑蘇玲道:“沒事,他該罰!”
薑蘇玲咽了一口氣,倒也不知該怎麼說了。
陸宛芝解氣之後道,“先送他到陸園的房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