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知道這件事不隻是自己的心結,也一直是叔父的心病,但並不擅長安別人,想了半天,也隻能把話題引開:「我記得當時抓了很多邪教徒,從事後的清算來看,那一次事件甚至比四年前的『黑太』事件規模還大。」
「是啊,抓了數千人,多到我都懷疑這麼多邪教徒是怎麼能藏在普蘭德這一座城邦裡的,」丹特·韋恩嘆了口氣,「而且還不止一個教派……有追隨黑太的太異端,有崇拜幽邃聖主的湮滅教徒,甚至還有崇拜亞空間本的終焉傳道士……這些裡的蛆蟲在那一晚全都冒了出來,神經錯地四破壞。」
凡娜看著丹特:「但據後來的審訊結果,當局抓捕的數千破壞分子竟無一人可以稱得上『主謀』,甚至沒有一個人知道當晚為什麼要引發混,與其說是那些邪教徒在組織起來搞破壞,不如說他們隻是在同一時間被引了神深的瘋狂,陷了集失控狀態。」
丹特一時間沒有說話,他靜靜地思索著,隨後突然看著凡娜的眼睛:「你煩躁的原因應該不隻是因為做了那個噩夢吧——突然提起這些事,與最近城邦不安穩的局勢有關?」
凡娜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確實有一定關聯——太異端在向城邦匯聚,他們在尋找一個被稱作太碎片的『異常』,而失鄉號也幾乎同時重新出現在現實世界,其『航向』約指向普蘭德,雖然這兩件事還說不好有什麼關聯,但這種流湧的氣息……總讓我忍不住想起十一年前那次混。」
「……我已經下令所有港口嚴查人員流,並和其他城邦的執政通了消息,有不太異端在船上被揪了出來,他們流城邦的途徑基本上是掐斷了,至於已經流普蘭德的那些……主要還是看教會方麵的作,守衛者是尋找並鎖定超凡犯罪的專業人士。」
說到這,這位中年執政突然停了下來,他彷彿是在仔細斟酌有些事是不是該現在提出,但在片刻猶豫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至於失鄉號的事,在超凡領域我幫不上太大的忙,但在世俗方麵,我有個想法。」
「世俗方麵?」凡娜皺了皺眉,剛想說失鄉號那艘幽靈船能跟「世俗」扯上什麼關聯,便接著想起了某個說法,「等等,您是說……」
「先鋒探索艦璀璨星辰號的船長,克蕾西婭·艾布諾馬爾,還有北方海域那個海盜頭子,海霧號的船長提瑞安·艾布諾馬爾,」丹特不不慢地說道,「失鄉號是一艘超出現實理解的幽靈船不假,但隻要它曾是現實世界的一員,現實世界就留有它曾存於世的『錨點』……不知道鄧肯船長的一雙兒,對自己的『父親』再度現世會有什麼反應。」
凡娜慢慢睜大了眼睛,習慣了用簡單暴的辦法直接解決敵人,卻從沒從這個角度考慮過與失鄉號有關的事,但很快便皺起眉來:「但我聽說那兩個人幾乎不和城邦勢力打道……他們在無垠海上自勢力各霸一方,和所有城邦都保持著冷淡甚至張的關係。」
「這很正常,畢竟他們是那個幽靈船長的子,璀璨星辰號和海霧號更是當初失鄉號的兩艘護航艦——儘管他們在一百年前就分道揚鑣,但在大多數城邦眼裡,隻要跟那個幽靈船長沾上過關係的,就意味著詛咒和危險,與其說是他們疏遠了城邦,不如說是城邦在主回避他們。」
凡娜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叔父:「那您難道指他們能來幫普蘭德對抗他們的父親?」
「隻是個想法,但值得一試,」丹特竟很認真,「畢竟,我們都知道璀璨星辰號和海霧號在一個多世紀前就與失鄉號分道揚鑣,克蕾西婭和提瑞安在維瑟蘭十三島事件之前就與他們的父親決裂了,半個多世紀前更是有傳言說某些遠洋船長親眼見到海霧號在北方海域和失鄉號的幻影戰——那個時候失鄉號已經為傳說中的幽靈船,這或許能說明那兩位船長在麵對自己『父親』時的態度。」
「半個多世紀前……那時候海霧號還是寒霜王麾下的總旗艦,那位提瑞安船長或許隻是在奉命保護城邦,」凡娜一邊思索一邊慢慢說道,「不過您說得對,至這足以證明海霧號確實有和失鄉號對抗的記錄。」
但仍有些疑慮,並在思索了幾秒種後把心中疑慮說了出來:「如果璀璨星辰號和海霧號不理會普蘭德怎麼辦?」
「所以這隻是個嘗試,」丹特靜靜說道,「我會把消息散布出去,找途徑把失鄉號現世並駛向普蘭德的況送到那兩位船長的桌子上——我隻做這麼多,之後那兩位船長會有什麼反應就看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