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回,「皇上更信任微臣一些,是微臣的福氣。」
「林軍也是皇上親衛,不得他信任嗎?你上次跑大涼州的事,差點死在外頭了,害得我們在京城跟你提心弔膽的,現在又要派你出遠門……聽說,最近百花樓死灰復燃了?上次就是百花樓刺殺你的?」
周宰相說到最後,低聲音問。
廖久就著他不吭聲的。
周宰相抬起頭,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你跟你舅舅我還這麼保,你是直隸於皇上,但咱們也不是外人,死板,再說了,我也是關心你,你們六扇門要是差人手的話,我手裡還有幾百個頂用的護衛軍……」
「不用了,多謝舅舅。」
周宰相道,「整天話這麼,聊個天都這麼惜字如金的?怎麼?舅舅和你說幾句話,你還要按字來收費嗎?我看你剛才在書房,也有冒失的時候啊!一個鄉下大夫你還敢在皇上麵前提,你知道不知道,提了就是對皇上的不尊敬!赤果果的打醫院的臉啊!還不是你舅我幫你圓回來的……」
廖久拱手,這次還作了一個揖,「是,舅舅教訓得是。那是冒失了,也是因為實在擔心皇上病的原因。」
周宰相看他這一板一眼的,一個有用的字也沒有。
「算了,算了,你去忙你吧,皇上這病也夠讓人擔心的,哎!太子還這麼小……」後麵的話,他忍了下去。
再說就是僭越了。
廖久隻當什麼也沒有聽到,告辭,兩人分道揚鑣。
突然,周宰相又回頭道,「對了,你在京城也不回家裡去住,也不娶個媳婦,讓你母親一個人住偌大個侯府,這又馬上要出門了,還是回去和你母親說道說道,你母親心裡苦,隻有你能解。」
廖久應是。
心裡卻一直想著這天麻參的問題,這趟寶瓶國之行……
寶瓶國界的地方太偏遠了,與京城相隔數千裡,快馬加鞭的去,也要行進半個月之久的。
騎乘風的話,到京城也要飛一兩天的了。
比起沙門縣離京城遠太多了。
從寶瓶國再去沙門縣,騎馬都要一個多月,騎雕也要四五天的,因為金雕的極限,他已經試出來了,全力飛行隻能一天,飛一天要歇一天的,不可能連續飛四五天的,力跟不上。
廖久有點不想去這麼遠的地方,離薑蓮珠太遠了,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但是,玄皇的病……也是迫在眉捷。
總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是他忽略的地方。
一路冥想,回到了六扇門。
向左,向右,向東,向西,四大指揮兼大安國神捕,已經聽到風聲,在議事大廳上等著他了。
廖久道,「先彙報你們分頭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