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他這麼慘,忍不住歎氣,說:“剛才你都錯過那麼多機會了,算了,說什麼都晚了。”
他雙手抱頭開始痛哭起來,這下遭了,他的前途都毀了,完全是被嚴津害到了,現在要是公司計較起來,他還得吃牢飯的,賠錢,這都是最糟糕的。
“早知竟日何必當初。老板也沒虧待你,你卻還是做了這種事。”
張助看他這麼可憐,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
他毫無形象,坐都坐不穩了,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現在悔恨都來不及了。
張助沒忍心再說一些過分的話,攙扶他站起來,說:“你看下現在和我說清楚事情來龍去脈,還是跟gonganju交代。”
那人使勁抓頭發,已經不知道怎麼做了,昏頭漲腦的,徹底麻了。
張助也是好心給他指條明路,說:“其實還是有補救機會的,就看你自己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也不想的,這真不是我想的,我以為沒什麼,但是的確事到如今,是我的問題……”
“這的確是你的問題,公司損失事到,你還犯法了,公然竊取公司財產,你的前途估計也是沒了,原本你是有機會自救的,隻是你自己不珍惜。”
那人抓著頭發也不說話了,沉默著,也沒辦法了。
……
嚴津是打定主意不認這事了,他的注意打得很好,利用完就不認賬,把所有證據都銷毀了,甚至耍了手段讓人去偷了賀川公司那人的手機,把手機一起銷毀了。
做完這些事,嚴津這才放心下來,現在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死無對證了,而那份項目也最後也不是嚴津的公司受益,所以一般也沒什麼問題。
賀川公司的什麼項目,他雖然感興趣,但是偷竊來的內容不適合用在自己公司上,這樣隻會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攬,他轉手就賣給了另外一家公司,還是匿名的形式,這樣一來,誰也找不到他。
不過賀川應該可以猜到是他在背後搞鬼,這些都可以猜到的,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即便猜到也沒什麼用了,事已至此。
因為這事,嚴津高興得不了,沾沾自喜,估計賀川現在急得抓耳撓腮吧?
宋臣多少肯定也有意見,他就想看看賀川還能怎麼收場。
很快業內就通報了賀川公司其中一位高層盜竊公司機密被開除的事,至於這個人是誰,嚴津比誰都清楚。
他也不關心,甚至覺得賀川還算鐵麵無私,就連他秘書都以為賀川會網開一麵,畢竟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屬下了。
沒有感情也是有功勞的。
秘書說:“就是沒想到賀川這麼狠,一點活路都不給。”
嚴津冷笑瞟了他一眼,說:“要是給了才不正常,這就是賀川的一向作風,彆被他比較溫和的表象蒙騙了。”
“那嚴總下一步的打算是……”
“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心裡有數。”這話潛台詞就是他一個秘書彆管這麼多,這不該他管。
秘書立刻不敢噤聲了,他也不敢在嚴津麵前亂說什麼,這也沒他說話的地方。
嚴津想起來什麼,又問道:“之前讓你去查的事有眉目沒有?”
秘書說:“有的,賀川前段時間消失那麼久,其實是去國外見一個大老板了。那老板也是個zg人,叫葉定來著,就是很有名的那個富豪,公司做得很大。”
“據說葉定也做那種生意,跟一些zousi有關。國外的環境和國內不一樣,有一些地方做這些生意是不受管控的,所以很猖狂,就管不著那種。”
“這個葉定的詳細資料你查一下給我,我要看看這個到底是誰。”
“是的,老板,我馬上去查。”
秘書說著就出去了。
嚴津心情愉悅,拉開抽屜取出一根雪茄放在嘴裡慢慢品,這滋味是前所未有的爽,他要跟賀川慢慢鬥,就看誰鬥得過誰了。
嚴津現在非常願意跟賀川鬥的,即便鬥個你死我活都行,但這肯定是賀川死,他活。
而近日也有媒體來采訪賀川,想問他一些問題。
賀川沒有接受什麼采訪,他對這些也不敢興趣,也沒興趣對什麼對外說那些話,媒體是接二連三被拒絕,也是沒脾氣了。
有些公司的老總要是想做點什麼,都會跟媒體這邊透些消息,但是賀川這邊是沒有的,他是一向不怎麼接受媒體的采訪的。
除了之前因為私人事情,需要做一些澄清。
至於溫涼那邊是什麼回應,賀川沒關注,還是事後稍微閒了一點,才問了張助這事。
張助說:“溫小姐那邊還是一樣的,覺得您是渣男,說您對婚姻不負責任,就對外塑造的形象其實不太好。”
張助說得也比較委婉了。
也不難聽出來,溫涼至今覺得都是他的問題。
當然了,現在大眾也多少搞清楚了一些真相,感情不合就不合了,賀川的做法也沒哪裡不對,他們倆又沒孩子,分開也是及時止損。
而溫涼一直鬨了這麼久,賀川從頭到尾也沒說過她一點問題,而是最後才把事情說出來。
就給人感覺並不是溫涼說的那麼一回事。
所以也不是都站在溫涼那了。
而賀川倫墩那邊還有事情,葉定打來電話新成立了一家公司,要做一個項目,問他有沒有想法。
而這個項目是需要跟國內的一些關鍵部門合作的,這也是關鍵部門招標的一個項目,做新能源,但是需要一個中間人,有威信的,是需要獲取國內關鍵部門信任的。
賀川就是一個好的中間人。
葉定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要他代表他們公司去跟部門聯絡溝通。
但是賀川了解之後,發現這個所謂的生意就是個騙局,詐騙的,這就是葉定找他的目的。
賀川說需要考慮考慮,掛了電話之後,他聯係了譚北,和譚北說了這事。
譚北覺得這是個機會,但是這個生意還是要慎重,因為是個騙局,而要賀川做中間人,那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就是賀川的鍋了,因為是他是中間人。
“葉定最近也很安份,上次在遊輪那會沒掌握到有用的信息,其實還是很虧的,既然他又來找了,就和他合作好了,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葉岩私底下找過我,他說要和我們合作。”
“葉岩?”
譚北說:“對,葉岩,他大概是因為柏回的死很內疚,想給柏回討個說法,要幫柏回報仇,他說了,他要讓葉定付出代價。我當時假裝打哈哈,沒有立刻答應,他說已經擺出了他的誠意,我沒有答應,他就說回去之後等我消息。”
“賀川,你怎麼看?我其實覺得可以試試看。就拋開他喜歡柏回這一點……”
譚北也怕他在意這點,趕緊說:“你可彆生氣,我沒有惡意,也不讚成他一直盯著你的人看,不過在他眼裡柏回已經死了,就不影響了。”
賀川沒說話,他手裡拿著煙擺弄,臉色氤氳著沉默。
好久一聲不吭。
譚北也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心裡忐忑不安起來,說:“你……說句話唄,怪尷尬的。”
賀川丟了煙蒂,抬腳碾滅,說:“行。”
“行是吧?不過以防萬一,我再試探試探他,等我消息。”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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