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被安置在船艙最陰暗角落裡的石安早就不成人樣了。
臉上身上臟兮兮的,還散發著不可描述的臭味。
她都不知道外麵過了幾天了,她隻知道自己在這個陰暗的角落待了很久了。
綁了她的那個男人隔段時間會過來給她送點吃的,隻有送吃的時候,會解開她嘴巴上的黑膠布,其他時間都是封著的。
而她的嘴巴都麻掉了,快失去知覺,每次被撕掉嘴巴上的膠布,她都感覺皮都快掉了。
疼的要死。
主要是,為什麼葉岩他們還沒有來找她?
難道是不知道她不見的事嗎?
她都不見這麼久了,他們還沒發現嗎?
石安哭都哭不出來了,毫無力氣。
怎麼會這麼久還沒發現她出事了?
她也想過辦法自己跑出去,但是那人給她喂了藥,她渾身發軟沒有力氣,站都是問題,彆說想辦法跑出去了。
石安難受的想死,心裡也害怕,害怕那人會殺了她,那她要怎麼辦?
過了會,那個男人又來了,這次拿了一個麵包過來,他二話不說撕開了她臉上的膠布,把麵包塞進她嘴巴裡,說:“快點吃,彆磨磨蹭蹭的。”
石安哭喊不得,嘴唇失去了感覺,麻木咬著麵包,她知道,她這點東西不吃的話,什麼東西都沒得吃的。
她咬了一口,麵包掉了下去,滾到了地上,那人撿起來又往她嘴巴裡塞,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反而粗暴的很。
似乎還能給她吃麵包已經算不錯了,還嫌棄這嫌棄那。
這個女人就是事多,最開始還不肯吃,一臉抗拒,還很傲氣罵他,說要是她男朋友知道了她出事,肯定會找過來,到時候絕對不會放過欺負她的人。
這男人也隻是冷冷的笑了笑,並不在意,還說她彆做夢了,他們是不可能找來這裡的。
石安也不知道他是圖什麼,求他放過她,她會給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錢財他都看不上,也不理會,而且具體要什麼,他也不說,石安也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警告你,老老實實的待著,彆想什麼幺蛾子了,沒人能發現你在這裡,聽到沒?”
他又拿了膠布貼住了石安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說:“乖乖的,興趣我還能放你一馬,你要是不乖,想搞其他小動作,被我發現,我先jian後殺,把你丟海裡喂魚,不要懷疑我,我什麼都敢做。”
石安哭都哭不出來了,隻能看著他。
這裡又陰暗又潮濕,晚上又冷,她被凍得瑟瑟發抖,渾身臟亂不堪,都不知道她待在這裡多久了。
而那人也沒有直說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是她之前得罪過的人麼?
她也沒得罪過誰。
難道是葉家的仇人?
畢竟她是女人,好欺負,所以先對她下手嗎?
石安胡思亂想,越想越害怕,也很難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如果真的是葉家的仇人,那跟她沒關係呀,她現在都還沒真的嫁進葉家,理論上來說,她跟葉家也沒有直接關係。
即便要報仇,也不至於報到她身上來。
等那人再來的時候,又撕開了她臉上的膠布時候,她抓緊說:“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傷害我,我求求你了,有事咱們都好說,你放了我,我肯定不會計較的,我可以發誓。”
“我隻是求求你了,彆傷害我,我跟葉家真的沒什麼關係。”
“你說這些不覺得好笑麼?你和葉家沒什麼關係,你跟葉岩什麼關係?”
他這樣一問,石安立刻就肯定了心理的猜測,他就是衝著葉家來的。
“你是跟葉家有過節,對嗎?是不是葉叔叔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跟我說,我肯定會幫你的。”
“你在套我話啊,小賤人。”男人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那聲音充滿滄桑感,這年紀應該是不小了。
“沒有的,我隻是在跟你打商量而已,我們有什麼都可以商量的,我其他不求,就是求你彆傷害我,你想要錢還是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真的。”
石安口水都說乾了,她就怕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果有商量的那還好,她還可以努力一把,要不然什麼都做不了,那也太被動了。
男人還真的琢磨了下,說:“你能給錢,你能給多少?”
“你開個數,我肯定是能給的,我爸爸也有錢,我可以喊我爸爸給你錢。”石安非常著急。
“可……”男人猶豫了一下,說:“我要的不止是錢呢?你也給?”
“那你要什麼?隻要你能放了我,我肯定都給你,不會騙你的,我爸爸也有錢,不比葉家差,隻要你不傷害我,我一定可以讓你平安無事的。”
“天真。”男人輕笑了下,說:“我要的不止是錢,我要你葉岩的人頭,你給麼?”
“……”石安驚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說:“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小賤人,你以為你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你是有錢,可我不想要錢了,知道麼,我要的是你們的命,你們最好都給我死,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們都彆想下這艘郵輪,一個都彆想跑。”
石安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閉嘴吧,吵死了,跟蒼蠅一樣。”
說著,男人把她的嘴巴給封上了,不讓她繼續說話,同樣的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繩子,確定沒有問題這才離開。
等他走了,門再度被關上,石安也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害怕的嗚咽,費勁扭著身體掙紮著,但是她的掙紮都沒什麼用,都是白費勁。
這繩子綁的很結實,她渾身也沒多少力氣,根本掙不開。
這個人就是魔鬼啊,他說什麼這艘郵輪上的人都彆想活?
他要做什麼?
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石安忽然有很不好的預感,渾身都打起了冷戰。
……
譚北回了倫墩處理手頭上的事,處理完了又跟賀川聯係,但是他手機沒信號,聯係不上,他就給他發短信,希望他有信號的時候能夠看到他的短信。
賀川和葉定上了遊輪的事,柏回不知道,譚北沒告訴柏回,什麼都沒說,柏回也問過,他還是選擇不說,就糊弄過去,但也糊弄不了多久了。
柏回肯定會知道的。
譚北又找時間跟他的老朋友聯係了下,說了下大概情況。
但是具體的事情是要見麵聊的。
譚北就抽空去了一趟,和那老朋友見了個麵。
聊的還算順利,具體的信息都說了,但是賀川現在在遊輪上,沒有信號,聯係不上,這就成了問題。
他們也就不知道賀川那邊怎麼樣了。
就擔心葉定察覺到什麼,或者不信任賀川,那這事就不好辦了。
譚北和他這位老朋友辛苦策劃這麼久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而把賀川牽扯進來,是這個計劃裡麵意外的一環。
老朋友裝扮嚴實,說:“還是得想辦法聯係上你的朋友,他是無辜的,不能被牽扯進這件事裡麵。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葉定那艘郵輪上有很大的貓膩,我的人已經接近他了,但是不是那麼順利。”
譚北也知道,點了下頭,說:“現在就是聯係不上,不過我相信賀川,他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他肯定有辦法的。再等等,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