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這麼小啊,還以為你都有三十了。”
女服務員臉都黑了,可顧不上不高興了,她顫顫巍巍的,說:“先生,請問您還有其他事要我做的嗎?要是沒有了,我、我得去工作了。”
賀承:“怎麼,我這不是工作麼,怎麼就著急送下一趟了?”
“今天有同事休息,人手不夠,都是我在做,先生,實在是抱歉,我要是再不過去,等下其他客人會投訴我的。”
“用不著,不用送了,你就打電話告訴你上級,說你在我這照顧,等我滿意了你再走。”
“先生……”她哭腔都出來了,懇求他:“不要這樣先生,我實在不能……”
賀承臉色一變,狠厲了起來,直接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的頭往後仰著,這樣才不能反抗他。
她頭皮被撕扯的疼,不敢說一個不字了,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您放過我吧,疼,太疼了……”
“早知道疼乖乖聽我的不就行了麼,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讓我滿意,你彆想出這道門。”
“顯示,您到底要我做什麼呀,我都不知道。”
賀承說:“放心吧,彆嚇尿褲子了,也沒讓你做什麼,至於這麼害怕麼,恩?把眼淚收起來,再掉眼淚,可彆怪我不客氣。”
大抵是女服務員走開的時間太久了,一直聯係不上,經理這邊來找人了,問了一圈才知道女服務員是進了賀承的房間一直沒出來,經理知道賀承可是貴客,上麵特彆交代下來要好好照顧的,不能怠慢。
於是想了想,經理就沒再去找女服務員了,而是安排其他同事幫忙繼續送餐。
心想著,大概是這女服務員想攀高枝,直接跑人家床上去了。
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而且在酒店這邊也是時長都有這種事,都是很正常的現象了。
經理也是見怪不怪了,也咩管,就這樣隨著她去了。
要是被發現了,也是她自己承擔相應的後果。
房間裡麵,賀承讓那女服務員把桌上的東西都吃了,他在邊上看著,表現出一副很高興的模樣。
女服務員也搞不清楚他是在做什麼,被他嚇到了自然沒有膽子反抗了,就隻能乖乖聽話,狼吞虎咽在吃桌上的東西。
也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但是賀承依舊沒放過她,還讓她喝那些酒水,說了不吃完就彆想走。
女服務員吃不下了還要硬塞,毫無形象甚至滿嘴的汙漬。
“停下來乾什麼,還有一大瓶酒沒喝,喝掉它。”
女服務員哀嚎著:“我真的喝不下了,先生,您就放過我吧,我真的是吃不下去了……”
“我乾嘛你了,請你吃頓飯還不高興了?隻是吃頓飯而已,又沒怎麼著,這些可都是很貴的,你不吃就浪費了。”
“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也得吃呀,總不能浪費吧,你說吃不。”
女服務員是真覺得他是變態,心理變態的變態,強迫她吃完這些東西還不讓走。
她現在是哭都快沒力氣了,肚子裡全是東西,撐得慌。
賀承看差不多了,就打算放她走了,走之前,又說了句:“明天開始你給我送餐吧。”
這句話,直接把女服務員打入深淵了。
……
嚴津這邊談好了合作詳細,陪他那幾個朋友又玩了好幾天,這才有時間陪溫涼。
溫涼得知他的項目談妥了也沒什麼高興和不高興的,內心很平靜。
嚴津這天早上難得有時間陪她一塊吃早餐,又問了一聲:“你那個走沒?”
“走了。”她說,“昨天剛走。”
“那就行。”他似乎想做點什麼,所以問了這麼一句話。
溫涼說:“我爸來墉城了,過幾天我得去見他一麵。”
“你的情況他都知道了?”
“恩,知道了。找他的老朋友打聽了一下,都知道了。”
嚴津挑了下眉,切了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一邊說:“家裡人擔心你也是正常的,出這麼大的事,都鬨的這麼大了,換做是我我也擔心。不過有些事你還是跟你父親解釋清楚的好,避免有什麼麻煩產生。對了,你父親現在住在哪裡?需要我幫你招待麼?”
“不用。”溫涼掃了他一眼,說:“他有住的地方,就不用操心了,而且我會讓他早點回倫墩,以免打擾到我們的計劃。”
嚴津點了下頭,說:“恩,也是,有這個必要。老人家萬一情緒激動,直接去找賀川,那不是又讓賀川抓到了什麼把柄。等下賀川什麼都跟你爸說了,那你到時候又有的哭了。”
嚴津覺得自己還挺幽默,順便開了把玩笑。
但在溫涼看來,就是嘲諷她了。
說什麼不好,非得說這事,不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麼。
這嚴津是得意忘形了。
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溫涼對他的不滿都藏在心裡頭,她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有一天和嚴津撕破臉。
他們倆的關係,特彆不牢固。
而嚴津身邊同樣還有很多女人,他自己長得一般般,但那個花花腸子的勁可不比彆的男人少多少。
溫涼覺得煩躁,說:“還要在這裡待幾天?”
“多玩幾天不行麼?怎麼了?”
溫涼說:“我沒什麼心情玩,我還是很擔心。”
“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殺人的時候,膽子可沒這麼小。”
溫涼頓時翻了臉:“嚴津,你再說一次?”
嚴津沒什麼所謂笑了笑,吃完最後一口,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說:“我說錯了麼,也沒說錯,後麵這麼多事都是我幫你收拾的。你還不敢寫我麼?恩?”
“我是謝謝你,但你不能拿這個來說事。”尤其是開玩笑,這一點不好笑。
嚴津也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敏感,不過就是戳到了痛處麼。
嚴津擦完嘴又去哄著她,走到她身邊,吻了吻她發頂,像是對待什麼溫柔的寶藏似的,說:“彆生氣彆生氣,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輕佻散漫沒把這事當回事了,溫涼,彆生氣。”
“我沒生氣,我隻是不舒服。”溫涼咬了咬貝齒,說:“嚴津,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合作還是床上關係?”
嚴津嗤了一聲,說:“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利益的合作關係。”
溫涼替他回答了。
“怎麼了,這麼嚴肅?”
“……”
溫涼受不了現在的生活了,她有點無法承受,可是必須承受,誰讓她跟了嚴津,還讓嚴津知道了她這麼多秘密,她和他是捆綁在一起的,根本是分不開。
嚴津掌握她太多事情了,她卻不知道嚴津的秘密。
她覺得這關係不太對等,也對她不利。
所以她想知道更多,於是趁這個機會,問他:“如果你跟賀川隻是競爭關係,我想也沒必要走到這一步吧。”
“你還喜歡賀川,也沒必要走到現在這一步,不是麼?”
“……”
嚴津說:“這事不由你跟我控製,我和賀川也不隻是競爭關係那麼簡單了,明白麼?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錢我已經賺得夠多了,但是處處被賀川壓製,他什麼都搶在我前頭,這股惡氣,我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咽下去的。”
溫涼望著他沒說話。
有些恨嘛就是這樣恨著了。
這其實也都是命運作弄罷了。
溫涼有一絲絲的後悔,要是早點放手也不會鬨到今天這樣,她還背負了一條人命,世界瞬間變得無比黑暗,這條人命沉甸甸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說不後悔也是假的。
她雖然恨賀川,但是不想因為這樣背負上一條人命。
還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
一個賀川,至於她這麼拚命麼?
她沒有答案。
她隻是想要賀川付出代價而已,隻是不想她過得這麼痛苦,他這麼開心,什麼影響都沒有。
溫涼仰著頭看著天空,她的世界已經分崩離析了。
嚴津看她這副樣子,說:“怎麼了,嚇傻了?”
“不是,我隻是有點後悔。”
“後悔也晚了,現在談後悔,早就晚了。”嚴津拖住她的臉頰,擋住她的視線,說:“清醒點,彆想那些沒意義的事,我們倆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報複賀川,知道麼?”
“還有什麼可以報複他的,柏回已經死了,你不知道麼?”
“死了?”
溫涼說:“我隻是恨他們倆而已,現在柏回死了,賀川還活著,他們倆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好像也失去了目標。”
“你怎麼知道這個女的死了?”
“柏家傳出的消息,據說是之前到國外參加一個什麼國際組織去做公益發生了意外,不見了。這麼久都沒消息,柏家現在在找她,但是據說是死了。找不回來了。”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嚴津思索了一陣,覺得怎麼會這麼便宜了他們,尤其是便宜了賀川,他說:“你確定是真的?”
“我有這必要騙你麼?”
“我倒不是說你騙我,我隻是擔心萬一消息是假的。”
“不會,這是真的。”溫涼篤定道,“不可能是假的。”
“你都知道了,賀川不是也知道了,可他為什麼還跟沒事人一樣?”
溫涼說:“他要是真有事也不會讓你知道,而且他這種人,又不會陪柏回去死,他能有什麼事。”
嚴津雖然不太相信這事,但是看溫涼的口吻也不像是說謊。
如果這個女的真的是失蹤死了,而賀川毫無反應,那也可以從側麵說明賀川是真不是個人,沒救了,沒有一點人性。
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這個女的麼,怎麼她死了,他都沒什麼反應。
……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四月底,過得很快,一下子到了四月底,柏回也在家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她的身體沒有問題了,雖然偶爾還是會做噩夢,不過已經適應了目前的生活。
雖然不出門很悶,她也很想出門,但是沒辦法,還是不能出去。
賀川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她還沒有自由。
柏父也知道這事大概沒這麼容易結束,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賀川有來跟他說過,他雖然將信將疑的,還是答應配合。
時間其實很緊迫了,賀川這邊已經跟葉定有了第一輪接觸,葉定所說的生意,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其實是有很大的問題。
賀川通過譚北去查了這所謂的生意,是葉定慣用的手段。
葉定還搞了一個飯局來著,賀川去了,到了現場發現葉岩也在,還有幾個人雖然說是什麼有錢的富商又是什麼公司老總,但是那些人幾乎都跟葉定一樣,生意都是有點問題的。
說白了就是都做沾點灰色地帶的生意。
譚北比他了解這些人的來頭,得知都跟葉定有來往,有些怵,說:“這一定得膽子是真的大,也是真的厲害。賀川,咱們還是小心點。”
“你這算害怕了?”
“害怕不至於,但是有點棘手。”
<script>var isvip=1;</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