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元倒茶的時候,古月居士自然看了過去,立即發現了方元手腕上的珠串。
作為一個法器製作大師,古月居士對於法器非常敏感,儘管隻是瞄了一眼,他就發現方元手上的珠串很不簡單。
聽到這話,眾人的注意力自然轉移,集中到了方元的手腕中,隻見由十枚癤珠組合而成的珠串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浮現一抹細膩的光澤,倒也有幾分精致漂亮。
“咦。”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法器鑒定大師,也就是熊貿,在看到珠串之後,他的反應也差不多,眼睛微眯起來透出幾分驚詫之色:“方師傅,你手上的串子,好像非同一般啊。”
不怪熊貿後知後覺,主要是和人聊天的時候,總不能盯著人家的手腕看吧。現在得到古月居士的提醒,這才發現珠串的異樣。
“一串珠子而已,能有什麽不一般。”發現兩人“虎視眈眈”的神態,方元急忙順手一抽衣袖,把珠串掩蓋起來。財不露白啊,這可是千古之訓。
“我記得之前,方師傅手中好像沒戴什麽東西。”熊貿笑眯眯道:“現在卻多了一條珠串,能讓你隨身攜帶的東西,肯定是寶貝。”
“不僅是寶貝,而且是非常珍貴的寶貝。”古月居士捋須評點道:“儘管沒有上手細觀,但是珠串上傳來的一股蓬勃氣場波動,就算有一層衣袖阻隔,依然那麽清晰明了,很容易讓人察覺出來。”
“就是,之前沒留意就算了,現在注意到了,還想瞞我們?”熊貿笑道:“方師傅,你想把我們當成外行人糊弄?”
“怎麽會,就是一件小玩意兒,你們別瞎猜了。”方元連忙轉移話題:“居士,你帶著顧先生過來,該不會真是興師問罪吧?”
說到正經事,古月居士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方師傅,你老實告訴我,真的沒有辦法在不影響樓盤工程的情況下化解煞氣嗎?”
在顧昌一絲期盼的目光中,方元斬釘截鐵道:“真的沒有。”
“唉,那隻能鎮壓了。”古月居士一歎,隨即回頭道:“顧先生,又讓你失望了。”
“沒事。”顧昌勉強一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頂得住。”
“居士打算怎麽鎮壓?”方元也有些好奇。
“還能怎麽鎮壓,當然是修建廟宇,把煞氣重新封鎖起來,然後以百姓的香火之力一點一點的消磨化解。”古月居士隨口道:“估計再過幾十年,那些煞氣慢慢消磨殆儘,才算是平安度過龍脈反噬的危機。”
“建廟?”方元一怔,忍不住看了顧昌一眼:“這樣的話,那樓盤豈不是……”
“顧先生決定,為了不讓煞氣蔓延開來影響到別人,直接放棄那個樓盤,然後在煞氣的源頭上建廟鎮壓。”古月居士解釋起來。
“真的?”方元很驚訝,這可是很出乎他意料的決定啊。
“真的!”顧昌苦澀點頭,心裏卻隱隱作痛。想到上億的資金打了水漂,或許還有許多後續的麻煩,他肯定高興不起來。
畢竟諾大的樓盤,肯定涉及到各方各麵的關係,當地政府、銀行、工商部門等等,千絲萬縷,牽一發而動全身,他現在打算不乾了,還要負責收尾,更難。
“顧先生……仁義啊。”方元隻能這樣感歎。
顧昌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說不上什麽仁義,隻不過是覺得為人做事就是這樣,由於自己的原因造成什麽樣的結果,肯定是自己來承擔,不能連累到旁人。”
“有擔當!”方元讚許之後,又轉頭道:“居士,你打算建什麽廟來鎮壓煞氣?”
這話也不是亂問,要知道中國的神佛太多了,每個地方供奉的神明也不一樣,出名或不出名的一大堆,可謂是數不勝數。而且有些神仙的司職是重合起來的,比如說最普遍的財神,也有文財神、武財神、正財神、橫財神、五路財神之分。
另外就算是同一個司職,比如說文財神,各地祭拜的對象也不一致,有人拜比乾,有人拜管仲,有人拜陶朱公。武財神也是,有人拜趙公明,也有人拜關公,視關公為財神……
總而言之,對於篤信風水的人來說,不管建什麽廟,拜什麽神,燒什麽香,都很有講究,絕對輕視不得。
“這個稍後再研究。”
此時,古月居士捋須道:“我要先調查清楚附近村民崇信什麽神佛,這才好對症下藥。免得新廟建成以後,香火冷冷清清,也沒有什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