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羽嘉:“這話回過頭說會覺處處巧的厲害,這華夏多少瓊山峻嶺偏生長白山跟著你踩住這麽大的先機。雖不知這雙島植物橋和意識獸未來還有多少作用,但這能占住初始可謂幸運至極。老張家關鍵時刻幸運點兒真夠…”
“是啊,事情發生當下都以為捱不過去,可回過頭會發現處處留著痕跡,滿目線索像是每一次安排下的巧合。讓人缺失掌控感…”
“你這赤鬆也夠厲害,它竟將一大半天池水存在了他的根係之下,在白雲峰中產生了暗湖,此處是個植物生長的好地方。”
“這我不太懂。”
“回頭可以和你的植物好好交流交流,”應羽嘉說著將一把鬆仁兒扔進嘴裏,“好吃。”
“喲喲,(兆青,兆青,那是你的鬆仁兒!)”洛赤小聲咕嘰著。
“給羽嘉吃一些沒關係,你怎麽心眼兒也和身子一樣小。”兆青說著單手掐住洛赤的上肢胛骨,洛赤如今抱起來不到二十斤、胖貓一樣的大小。
“呦呦呦籲,(你要小心哦,它們很會吃的,什麽有能量吃什麽。)”洛赤看出應羽嘉隻能聽到它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呦給兆青,它的眼神一直盯著應羽嘉。
兆青見洛赤剛剛還怕得不行,此時又有點躍躍欲試想要拿小蹄子去試試水。
“你這小玩意兒倒是向著你。”應羽嘉像是故意氣那看不見的洛赤一般,用翅膀勾下來一根鬆枝從上麵擼了一把鬆果。
“呦咦,呦呦(你看你看,她是大怪獸。)”
“好了,我的洛赤,乖一點。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我怎麽也想不到洛赤與我之間有這樣深刻地牽連,你看它的性子與我完全不相同。”
“像這種類似於半身一樣的存在,它的性格也許帶著你們初生時所擁有的性格基石,隻不過在時間裏你們變得更大眾化,少了色彩。”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經曆會改變我們。”
“洛赤是一頭小鹿對嗎?”
“對啊,馴鹿的幼崽。”
“從性格到屬性都很像你啊。”
“啊?哪裏像?”
“性情溫和、天性善良、喜好和平、機敏謹慎、吃苔蘚也能活、耐寒、能吃苦、善負重穿越森林沼澤和雪原,又被稱為林海之舟。它們甚少與其他物種搏鬥,與人類之間的關係密切,容易馴養,親人性動物。唉?真是巧了…”
兆青還沒從那容易馴養的評價裏緩過來,問:“又有什麽巧了?”
“華夏最早也是唯一用馴鹿做經濟動物的民族是鄂溫克族,他們常年生活在大興安嶺的高寒地帶,而你們也是從大興安嶺再次活過來的。”應羽嘉笑著自嘲的搖搖頭,宿命論什麽的她曾經一點都不信,如今卻不得不信。
“……嗯。”大興安嶺發生的一切在兆青的心裏永遠不能被忘記,他這一路隨著陳陽救了很多人,卻沒有救得了謝曇。他們這一路也躲過了很多次生死,也沒躲過太陽真經。
“你知道在鄂溫克人心裏馴鹿代表什麽嗎?”
“什麽?”
“馴鹿是吉祥、幸福、進取的象征,也是追求美好和崇高理想的象征。”應羽嘉說著側頭看兆青,她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端詳一個人類,不,是特人類。
“我很喜歡馴鹿的意義,但你說的是我的小洛赤而不是我,”兆青說著抱起洛赤,他笑眯眯的看洛赤的小鹿眼,親昵的用鼻尖兒蹭了蹭洛赤的鼻尖兒。
兆青那一臉溫軟和笑容很打動人心。
應羽嘉說:“你很讓人…安心,對,是安心。”
兆青眉眼中仍有幾分曆經世事後難得的清澈,他知曉人心卻不世故,很難得。
“洛書在你手裏,我很放心。若是個謝曇那樣的分裂者,我還不如直接帶著我的人跳入惡水,省的煩。”
謝曇這兩個字在兆青心裏走過還不覺太疼,而從別人口中這樣輕飄飄的帶出來則是讓人如心頭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