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碰到水,管家都發出尖叫,看起來是怕極了落水。
然而,支撐他的枝丫又斷裂了一些,每次他一抖便聽見枝丫斷裂時的撕扯聲。
「最後一次問你,你背後的人是誰?」
席硯這句話問出,管家隻覺得渾身一顫,抱著的樹枝喀地一聲斷裂,身體急速下落,他嚇得大喊:「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快救救我啊。」
沈瑞看了眼席硯,後者拋出一根繩子。那繩子跟長了眼一眼,一碰到管家便將他捆起來,然後席硯用力一扯,就將他拉上了船。
沈瑞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心裏想著,這下不怕管家嘴硬不說了,原來他不怕死,但怕水啊,經曆過差點掉進水裏的恐懼,相信管家不想再體驗被扔進水裏的滋味了。
管家就這樣被狼狽的丟在船上,很快玩家們就將他圍了起來。
其他人都是為了任務,隻有葉淩,此時眼神如刃,恨不得將管家千刀萬剮。
華實被葉淩安置在船頭,此時她全身都出現異色,沒有生息地倒在那邊,再看原本就寡言的葉淩更加沉默,整個人像一塊行走的寒冰,恐怕華實會永遠留在這裏了。
沈瑞不免想起二狗子,那會兒變故頻生,大家都自顧不暇,更是沒時間替他收屍,最終二狗子被猛獸撕咬啃食,連屍首都沒有留下。
想起前兩天,二狗子還追在席硯身後叫男神,沈瑞心裏還是有些可惜,這樣活生生的一個人啊。
見沈瑞斂著眼,一直沒有說話,席硯替他審問管家。
「現在交代吧。」
管家剛才還沉浸在劫後逃生的慶幸之中,聽到話,抬頭看著周圍的一圈人,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河水,開始感到害怕了,但仍然嘴硬不願開口。
席硯當然也沒耐心陪著他多耗,上前直接將管家頭朝下倒著拎了起來。
阿良憑空畫了幾道風,又往河裏增加了水量。
一時間,風呼呼地刮著,船下的河流洶湧,幾次將他們地船撞到河岸。
其他人好幾次差點摔倒,席硯卻一點沒受到影響,不僅扶著沈瑞,還拎著管家走到船沿,將管家整個身子懸在河水上,管家額前散落的幾縷碎發直接飄在了水麵。
「交代嗎?」
「交……交代,你快放我回去。」管家忙應道
「就這樣說吧。」席硯不想再給管家反悔迂回的機會了,「什麽時候讓我聽到想聽的消息,便什麽時
候放你回去。」
管家隻覺得要了老命,但現在他的命捏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他隻能按對方的想法做。
「我的主人的確不是蘇夫人和蘇先生,但你們要問我他是誰,我也說不清楚。」
葉淩以為他在狡辯,拿起船槳,往管家的身上拍去,打得他嗷嗷叫。
「別急,他應該是真不知道。」沈瑞也算是和管家、廚師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倒是相信管家這會兒說的是真話。
「所以你是什麽意思,你所謂的主人的吩咐從何而來呢?」
管家因為倒立大腦充血,此時臉連著脖子通紅,麵容猙獰地說道:「主人的吩咐就在心裏,我不需要見到他,但我知道他給我安排的任務。」
沈瑞琢磨著管家的話,絞儘腦汁,也難以理解他的意思。
「席硯,你怎麽看?」
席硯以新的問題代替了回答:「除了你,還有誰是這樣的,聽從你所謂的主人的吩咐?」
看來席硯明白管家的意思,沈瑞便不急著去想前麵的話了,轉頭看其他人,他們也皺著眉,看來對席硯主導的這場對話感到一頭霧水。
「我隻知道家裏的廚師和我一樣,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都是老鼠?」
管家臉上閃過一抹羞澀:「胡……胡說,怎麽會是這種東西。」
席硯對此未作糾纏,轉入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能召喚所有的動物,如何讓他們聽從你的命令?」
「他們不是聽從我的命令,而是聽從主人的命令,我做的事是在完成主人的吩咐,所以我召喚他們就會過來。」
秦治的隊友一聲怒喝:「你還是不老實,你剛才不還說,隻有你和家裏的廚師是這樣的嗎?」
管家欲哭無淚:「你們不是問像我這樣的嗎,那些都是動物,又不是人。」
前麵這個問題完全就是打岔,沈瑞沒做理會,問起了另一個關心的問題:「這裏所有的動物都聽從主人的吩咐嗎?」
管家小心地看著沈瑞,然後應道:「是的。」
秦治的那位隊友還想再問些什麽,卻見管家突然變成了一隻老鼠,然後從席硯的手裏掉落道水中。老鼠在水裏撲騰了幾下,最終沉入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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