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道保護罩消失時,阿良麵色一白,等第二道保護罩亮起時,他驚訝地看向沈瑞。
沈瑞擺擺手笑道:「別看我,是你席硯哥哥的功勞。」
阿良又看向席硯,眼神裏充滿了慚愧和對席硯的敬佩,把席硯給看得難為情了。
「是阿衍想到這點的,不知道你現在的實力如何,怕你的保護罩不足以抵抗攻擊,讓我另外做了準備。」
眼見阿良還在自責,席硯乾巴巴地說道:「你還小,又丟了筆,打不過那些野獸很正常。」
誰知這話反而引得阿良更難受了,他眼裏隱隱有些淚意:「我的筆不知道去了哪,恐怕再也找不到他了。」
沈瑞見阿良這樣,剛準備安慰,結果腦裏閃過一段記憶:「筆?」
他打開惡靈遊戲app,在背包欄翻了很久,終於看到一個背包格子裏放著支毛筆,沈瑞心念一動,這支筆便出現在他的手裏。
阿良看到沈瑞手裏的筆,眼睛都直了,伸手想要去抓。將要碰到時又反應過來這是沈瑞拿出來的,隻能及時收手,然後眼巴巴地看著那支毛筆:「筆,我的筆。」
說「我的」時,阿良聲音很低。
「你未免太乖巧了一些,」沈瑞摸摸阿良的頭,將筆遞給阿良,「諾,你的筆,給你了,以後可別弄丟了。」
阿良握著毛筆,失而複得的喜悅洋溢在臉上,他迫不及待地畫出了山川河流。
一瞬間,他們原本所在地地方隆起高山,玩家所在的這塊地出現了一條河流,阿良畫出來一條大船,將所有人乘在裏麵,而周圍的毒蟲猛獸一些被留在了山上,一些掉入河裏。
再加上秦治隊友拿出的珠子,再也沒有動物敢靠近他們了。
遠處,管家抱著一顆顫顫巍巍的小樹,馬上就要掉進水裏了。
他見到玩家坐在船裏,不得不向他們呼救:「救救我——」
阿良看向沈瑞,沈瑞道:「過去會會他。」
於是,阿良又畫出了兩把槳,一把給了沈瑞,另一把給了黎以軒。
劃船的時候,席硯一言不發地走向秦治隊友,看著他手裏的珠子,說道:「威脅消除了,可以把它收起來了。」
秦治隊友看了一圈周圍,又忌憚地看看席硯,退了半步,準備將珠子收回,卻見席硯突然伸出手掌。
「你這是什麽意思?」秦治隊友瞪著席硯,咬牙切齒道。
席硯手上的動作沒變,眼神越來越陰鬱,聲音也如寒冰一般,聽得人直打顫:「有件東西到了不該到的人手裏,我來拿回而已。」
「什麽叫不該到?你還想硬搶不成。」對方不甘示弱,又將珠子握在手裏,隨時準備對他出手。
「席硯是吧,我知道你很厲害,當你不也是仗著有道具才這麽囂張嗎,現在我手裏有件了不得的道具,你說我憑什麽還要怕你?」對方想了想,反而沒有了一開始對席硯的畏懼,變得狂妄起來。
「嗬,好久沒見過像你這麽自信的人了。」
席硯冷笑著,眼中的戾氣更甚,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對方已經擺出戰鬥的架勢了,誰料席硯卻突然收斂了全部氣息。
「該是我的東西,遲早會到我的手裏。」
秦治隊友隻覺得心跳劇烈得快要爆炸一般,結果席硯這一出又差點心跳停止,他看不懂席硯,真的一點也看不懂。
席硯放狠話時,也不是盯著自己的珠子,反而看著那邊正在劃槳的隊友。
席硯回到沈瑞身邊的時候,後者已經將船劃到了管家旁邊,此時正放槳,然後兩人一起朝管家走去。
管家一見船劃過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上船,卻被沈
瑞往外攔。
「先別急,這麽些天了,我們還沒好好聊聊,這會兒難得大家都有空,不如聊個幾句。」
管家賠笑道:「你說的是,要不讓我先上去了,再和幾位好好聊?」
沈瑞沉下臉,威脅道:「你說呢?」
管家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我說錯話了,幾位想要聊些什麽,我們儘快聊吧,聊完了再把我接上去——」
沈瑞打斷他:「快不快得看你了。」
管家看看身下地河水,頓時打了個顫,抱著的小樹更加搖晃。
「有什麽快問吧。」
沈瑞和席硯對視了一眼,然後才問道:「你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
管家背過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甚至看了看河水,看樣子甚至想著跳河自殺。
沈瑞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一邊感到疑惑,即使這麽怕水,都寧願跳河也不願說出背後的人嗎?
席硯走上前,往管家抱著的樹上砍了一刀,管家和樹丫倏地一下飛速往下墜落。
此時,管家和水麵僅僅隔著一個手指頭的距離,他回頭看到水麵近在眼前,嚇得糠糠抖,帶著樹枝不停顫抖,還幾下沾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