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浴室門的卡槽裏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雜物和塵垢,沈瑞用紙巾在卡槽裏擦了一遍,紙上幾乎沒有臟汙。
浴室外的角落積有塵垢,浴室門的卡槽裏卻這麽乾淨,這不得不讓沈瑞懷疑,浴室前不久剛被人清理過。
但那人為何要獨獨清理浴室呢,他是想隱藏什麽?
另外,這個人是誰呢,對方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之後再沒有其他發現,沈瑞撓著頭退出浴室。因為心裏想著事,他沒怎麽注意路,門外卻突然有人過來,來人走得又比較急,兩人剛好撞到了一起。
“是發現什麽了嗎,怎麽這麽著急?”沈瑞揉揉腦袋,一邊問道。
來人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子,加上對方走得急,沈瑞撞到他身上,還有些吃痛。
那人麵上驚慌,手忙腳亂地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一隻手在空中搖了搖。
沈瑞認出,他是那個不能說話的人,於是點點頭,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
然後那人又傳遞第二個信息,他指了一下客廳的方向,接著將手橫放到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客廳那邊有人出事了?”沈瑞問道。
漢子點點頭。
沈瑞不敢相信,這才多久啊,竟然這麽快就有人觸雷了?
漢子見沈瑞已經接收到消息了,又無法解釋更多,他還要去通知其他人,便揮揮手離開了。
沈瑞回到客廳時,那裏已經站了許多人,他們圍作一圈正在說話。他擠過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這是個中年男子,沈瑞對他沒什麽印象。
這次副本的玩家裏好像沒有新人,或者是新人的心理素質實在太好,完全沒讓人看出來。同時,玩家們在之前的接觸裏也很少說話,除了那個微胖的男人和高個子,其他人的存在感都很低。
躺在地上的人口吐白沫,眼珠上翻,除此之外便沒有異常之處,衣服也很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跡。
待玩家們到齊以後,有人和大家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孩,年齡和沈瑞差不多,看她鎮定沉穩的模樣,更可能是個遊戲老手。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她的隊友。男人視力有限,女孩行動不便,兩人便留在了客廳搜尋。他們在電視
信紙上寫的是:下午兩點來雨西路23號,過期不候。
報紙是好幾年前的了,他們翻閱過後沒有找可疑的信息,但發現其中幾張報紙的一些字被裁減掉了,留下小洞在上麵。根據上下文可以看出,被裁掉的字正好與信紙上的字對應。
他們認為,報紙內容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使用報紙的人應該隻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筆跡。
大概寫信的人寫好以後,才擔心收信的人會根據筆跡發現什麽信息,所以臨時用了報紙裏的字。拚湊好新的信以後,就將這些東西一並塞到了抽屜裏。
但同時他們也很疑惑,一方麵寫信的人既然怕被發現,為何還將東西放到客廳的抽屜,這個位置很容易被人翻找到;另一方麵,拚字這種方法在推理小說裏確實常見,隻是時代飛速進步,要想給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發送消息,何必用到這麽老舊的手段。
說到這裏,沈瑞想起了自己初始位置的那一架子推理小說,寫信的人或許也是個推理小說迷,所以想要複刻這個方法。
講了半天還沒講到地上的人究竟是怎麽遇害的,玩家裏有人不耐煩了,催促道:“你把看到的講出來就行,不用把自己的猜測和想法也說出來,既誤導人還耽誤大家時間,你趕緊說後來發生了什麽。”
女孩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過多理會。
沈瑞見女孩的話被打斷,便插了句話:“所以你們找到的那封信,上麵是有寫信人的筆跡的吧,能給我看看嗎?”
女孩看了眼地上的人,表情十分複雜:“信在他身上,當時我沒攔住他,他直接去找張雅問信是誰寫的,回來就這樣了。”
“這麽莽?”沈瑞太困惑了,地上這個難道是個新人。
女孩見無人再插話,便接著說起來。
當時她和隊友提出,信紙上有一份筆跡,他們可以根據這個找到寫信的人,說不能牽出一條線。
結果隊友一聽她這麽說,立即就激動起來,拿過信就要去找張雅,嘴裏還嚷嚷著,去問張雅就好了,她肯定知道。
女孩腿腳不方便,哪裏趕得上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向張雅的房間跑去,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