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橫濱成長第六十七天 加德的魅惑術/中……(2 / 2)

“那倒不會。”弗勒佐輕描淡寫的回答:“法國人對這個很包容的。”

一夜//情都無所謂,別說區區親吻了。

“……”

這是中原中也沒想到的。

他錯愕的看著弗勒佐,像被玩弄了感情的可憐少男。

“你不吃嗎,中也?”弗勒佐對此視而不見,插了塊牛肉吃的歡快。

中原中也拉開椅子,坐在了弗勒佐對麵:“不吃。”

他臭著臉:“聊點正經的吧,法國少爺。”

魏爾倫剛打來的那個電話理所當然打不通了,港口黑手黨正緊鑼密鼓的搜查著他的下落,弗勒佐要求的幫忙,隻要他和魏爾倫或者蘭波通話就能解決。

——他說自己的意見對他們來說肯定比中原中也有分量。

想了想,中原中也把對異能特務科的推斷告訴了弗勒佐。

包括對方想利用他對付蘭波的事情。

“不對。”

弗勒佐聽完,將銀白的叉子抵在唇邊,評價道。

“什麽不對?”中原中也問。

“我雖然沒和異能特務科打過交道,但也聽說他們行事低調,不像是會做出這種決策的人。”

弗勒佐沾了點醬汁,在盤子上點了兩個小點。

“你說阿蒂爾也失憶了,對吧,那依他見到哥哥就恢複記憶這一點來看,他見到我,或者任何與他過去有關的人,應該都會恢複記憶,異能特務科不會想不到這點。”

“而且就算沒恢複記憶,我和阿蒂爾打起來兩敗俱傷的可能性也太小了點,就算我們真的打了起來,我和阿蒂爾打架的動靜那麽大,日本再怎麽瞞,法國的異能組織也不可能收不到風聲。”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所以,我說特務科早就知道蘭波和你的動向,是錯的?”

“這個沒錯啦,他們確實想讓我來日本,也想讓我和阿蒂爾碰麵。”弗勒佐用牛肉把兩個點抹乾淨:“要不然他們把阿蒂爾的手記給我看乾什麽,全程隱身不好嗎。”

異能特務科確實早知道失憶的蘭波在黑衣組織。

也通過國際輿論認出了救下司各特的人是弗勒佐。

“但想通過我除掉阿蒂爾這個,不切合實際,日法又不是英法。”

“……”

弗勒佐安慰表情不怎麽好看的中原中也:“在情報這麽少的情況下還能猜對一半,中也已經很棒了。”

“……”

中原中也不知道要怎麽把正確的是太宰治說的,而被單獨點名批評的那段是自己插的話告訴弗勒佐。

他歎了口氣,決定認下這個無關緊要的功勞。

“嗯。”

中原中也暗地磨牙。

太宰那混蛋不是說大差不差嗎。

他又抱什麽鬼心思。

弗勒佐笑笑,突然想起什麽:“對了,關於阿蒂爾的去向……他應該回法國了,無需把搜查重點放在他身上。”

中原中也一愣:“為什麽?”

“因為異能特務科給我看的那段手記不是阿蒂爾寫的,是夏爾。”弗勒佐回答:“那是阿蒂爾唯一知道的關於我的事,是他以十八歲禮物的名義向夏爾討要的。”

“我了解哥哥,他肯定會覺得幫我恢複記憶的契機在我的誕生地,但我的誕生地是機密,夏爾不會給阿蒂爾任何情報,不過那是十幾年前了,驟然得知得意弟子和我都活著,後者還有背叛法國的意思,夏爾未必不會泄密。”

夏爾.波德萊爾,法國前環境部長,但各國都知道,這隻是一名超越者心血來潮的表麵身份。

“……誕生地。”中原中也複雜的看著弗勒佐,重複了一遍他話中的詞匯:“機密?”

“中也還不知道我的事情吧。”弗勒佐麵色如常:“我不是法國人,是夏爾從美國帶到法國的,算是……人類與神明的孩子?雖然是自然降生,但那些法國人都管我叫人工異能生命體,因為他們不想我的存在被國際知道,雖然我始終懷疑這是因為高層信天主的原因。”

弗勒佐開了個玩笑。

“因為我有出生時的記憶,他們就問我對‘父親’有沒有印象,我說沒有,但其實我是有的,我在法國的時候甚至可以和祂交流,不過現在不行了。”

弗勒佐抬手,手心有一小隻胖胖軟軟的觸手成型,它代替主人,友好的和中原中也打了個招呼。

“我的異能【遙遠的歡宴者】是‘母親’與祂結合時產生的一種特異點,繼承了祂的一部分能力,比如暴食和變形。”

“至於我的混血相貌……我估計是因為我當年和夏爾回法國被安置的那個實驗室裏有亞洲人吧,類似模仿成長?”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看著那小觸手一個跳躍,變成水花消失在弗勒佐手心:“你不用告訴我這個。”

弗勒佐能和體內的神明交流這件事,連法國人都不知道,竟然就被這麽輕描淡寫的告訴了他。太犯規了。

“可是我都知道中也的事情,中也不知道我,不是很不公平嗎。”

弗勒佐歪歪頭,目光天真無邪,坦誠的讓人心一顫。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心疼的歎息,他終於承認自己敗給了這詭計多端的小混蛋,摸摸弗勒佐的頭,允諾道。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無論怎樣的你。

弗勒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狐狸似的。

“你也太可愛了吧,中也,前不久還威脅我把你的加德還給你呢。”

他故意咬重了‘你的加德’這幾個字。

也相當於承認了剛才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刷中原中也的好感。

中原中也沒好氣的回答:“我是窮鄉僻壤的土狗,敗給歐洲少爺應心得手的魅惑術不是理所當然。”

弗勒佐一臉無害,像逃避話題一樣把剩下的牛排肉都塞進嘴裏,腮幫子被撐的鼓起來,囤糧倉鼠似的。

中原中也磨磨牙,恨自己剛剛心軟,沒在牛排裏撒點辣椒芥末。

他冷哼一聲,從弗勒佐麵前奪過空盤子,轉身走了。

回應他的是肆意的笑聲。

中原中也洗盤子的時候越想越氣。

那個狡猾,可恨的家夥,騙他感情,吃他的牛排,還看他熱鬨,他把他當什麽了!揮之即去的傻子嗎?

就算小狗也知道吃人東西要搖尾巴的道理……

想起小狗,中原中也更生氣了,突然想起被變故打斷的算賬的事情,於是把洗乾淨的盤子往櫥櫃裏一塞,準備出去給弗勒佐一點教訓。

他不是兩邊的記憶都繼承了一點嗎?

什麽‘過去和現在都是我’,魅惑人還那麽熟練,那就好好承受黑手黨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