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秘書,你可算是來了。”為了彰顯關係密切,齊同飛和謝克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隨後,他才看向那位女士,笑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薇,一定是你。西吳縣團委宣傳部長,未來的女縣長可就是你嘍。”
男的是謝克,女的叫李薇,厲元朗總算勾起一絲回憶,把他們對上號了。
看李薇和謝克同車來,厲元朗懷疑他倆是不是兩口子,可他沒說,要不是那就太尷尬了。
齊同飛和謝克還有李薇站在門廊處熱聊著,絲毫沒搭理厲元朗,倒是李薇看見他,指了指問道:“你是厲元朗吧?咱班的大帥哥大學霸?”
厲元朗謙虛的擺手說:“李薇,你彆笑話我了,就是普通人一個。”
謝克則用眼瞄了瞄厲元朗,嘴角一撇道:“厲元朗,李薇說的沒錯,上學那會兒,你是咱班學習尖子,全學年都排進前十名,就是高考時沒發揮好,隻考上東河大學,可惜了。”
厲元朗心裡苦笑,哪裡是他發揮不佳,實在是因為他是算著分數考上東河大學的。
一是省城離家近,來去方便。二來也是東河大學獎學金豐厚。他家條件不好,他爸供他念大學不容易,多拿獎學金能為家裡減輕不少負擔。
高考時,他若不是在幾門主科上故意沒寫滿題,丟了一些分數,彆說上東河,就是京城大學都不在話下。
他的苦衷豈是謝克能知道的,也隻有水婷月才最了解他。
“咱們彆在這裡站著了,趕緊入座,謝秘書,同學們就等你了。”齊同飛摟著謝克的肩膀,率先往裡走,而李薇似乎故意落在後頭等著厲元朗。
厲元朗看著自己一身窘相,不好意思的衝著李薇聳聳肩,說:“你看我這樣子也不雅觀,我先去洗一把臉再上去,你跟齊同飛和謝克先去,我隨後就來。”
“沒事,我在外麵等一會兒你,我有話問你。”
厲元朗還很奇怪,他和李薇隻是普通同學,況且多年未見,她找自己有什麼事呢?
在衛生間裡,厲元朗洗了一把臉,又把泥點子擦乾淨,褲子濕淋淋的出來,歉意的對李薇說:“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哪的話,咱們是老同學了,不用那麼客氣。”李薇想了想問:“厲元朗,我以前聽說你在甘平縣委是縣委書記秘書,現在應該高升到鄉鎮大員了吧?”
原來是這事,厲元朗心裡有譜了,卻仍沒說實話,又把和齊同飛說的那些複述一遍,還隱晦的問李薇是不是和謝克一家。
“嗨,你誤會了,謝克我倆就是同學,在一個地方工作,正好我是搭他車來的,他今天是特意坐葛縣長的專車,顯擺唄。”李薇說完,又問厲元朗一開始仕途那麼順利,怎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她很好奇。
女人就是好奇動物,李薇也不例外,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厲元朗就把他的經曆大致講述一遍,李薇頗為同情,一個勁搖頭:“可惜,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前途,因為領導病逝,耽誤了你的前程。”
二人邊說邊聊,很快走進貴賓五號廳,這裡擺了兩張大桌子,厲元朗一看,齊同飛說的沒錯,大致踅摸一圈,至少在四十人以上,人真是夠全的。
雖然是兩張桌子,可是厲元朗發現,待遇卻分出個三六九等。
最裡麵的那張圓桌,坐的都是光鮮亮麗混得好的,最外麵穿戴打扮則相對普通一些,估計都是普通人士。
大家都很自覺,混好的坐一桌,混差的坐一桌,沒人僭越亂坐的,因為那會引起白眼或者言語攻擊和諷刺。
厲元朗也沒挑,直接坐到差同學那張桌子,還是最不起眼靠門口的最末一位。
李薇也想坐他旁邊,卻被齊同飛過來叫走,還說:“李部長,咱們這幫同學們裡麵,不算做買賣的,要講從政的話,除了謝克就是你了,怎麼能讓未來的女縣長坐到這邊來。你上座,坐在謝秘書旁邊。”
李薇本不想去,架不住齊同飛再三邀請,隻好衝厲元朗歉意一笑,去了那一桌。
見人基本上到齊了,齊同飛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張紙念出他的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