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另一種看法
好鄰居:“……”
好鄰居安靜了一下,接過餅乾,沒有多說,謝謝粉毛的往死裏誇。
粉毛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感謝,又給自己叼了塊餅乾。
好鄰居的房子就在這條路上,地段挺好,小區大門出去,距離地鐵站入口也就步行大概三分鐘的路程。
進小區,再進樓棟上電梯,啃餅乾啃得差不多了,陳某白低頭掏出自己揣兜裏的便利店買的的水。
他喝水,好鄰居自覺重新接過口袋提在手上。
到了樓層,許斯年低頭解鎖開門。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近黑,屋裏更是一片黑,他找到燈光開關,“啪”的一下,很輕的一聲響,屋內燈光亮起。
物理意義上眼前一亮,粉毛探頭,略微眯起眼睛。
好鄰居說房子空置是真空置。這裏寬敞,很乾淨,應該是偶爾有人來打掃。
乾淨,但是沒有一點生活氣,也沒有居住過的痕跡,隻有必備的家電,簡潔整齊像是一個樣板房。
從客廳走到臥室,陳某白問好鄰居:“你在這裏住過嗎?”
好鄰居說工作的時候住過兩次。
粉毛點頭。
雖然沒有證據也毫無道理,但他覺得好鄰居說的這兩次應該是確數意義上的兩次。
這房子大概和財神住的地方大差不差,然後被用來閒置,使用次數為2。他抬手從背後對人發起攻擊:“可惡的資本家。”
根據不願透露姓名的某陳姓市民獨創的毫無道理的等式,有錢人一律等於資本家。
攻勢猛烈,但無效。想要攻擊還需要助跳,粉毛的鎖喉變掛人身上。
身上掛著個人,許斯年一手拎著紙袋,一手握著人兩手手腕不讓其掉下去,帶著人往玄關走。
餅乾不是晚飯,看完房後他們還得去吃飯。
攻擊未遂的人被重新搬運回了玄關,雙腳平穩落地,體驗了把好鄰居的好力氣。
——確實好像一拳能打十個他。
關上的大門重新打開,粉毛一邊戴口罩一邊說:“老許同誌打算開多少房租?”
他說:“但是我住這應該會挺麻煩,萬一你工作的時候需要……”
迎麵一起打開的還有電梯,視線一對上,暫時讓人止住話。
一個戴著花花帽子的男人從電梯裏走出。
抬眼看到有人,他意識到樓層不對後又退回,聽到什麽後又往前一進,問:“小兄弟要租房?”
“看看我的房嗎民水民電家電齊全無損壞再過兩月拎包即住,房東直出無中介因為急出所以還比市場價便宜。”
他的說話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在老許同誌報房租前光速吟唱完畢。
老許同誌:“……”
老許同誌低頭,看到身邊的小陳同誌在聽到話末兩個關鍵詞後眼睛很明顯地一亮。
對方抬眼看他。
“……”
帶人看房變跟人看房,老許同誌拎著口袋,從自己樓層到了樓下一層。
花花帽子住樓下,過兩個月要去國外女兒那長住,最近已經開始準備,舍不得賣房,於是發朋友圈出租房子,結果無人問津,最近已經開始打算去找個中介。
他說是幸好按錯樓層剛好遇到了客人。
客人,指粉毛;剛好遇到,指中途截胡。
看了一圈,老許同誌注意到粉毛碎發下的眉頭沒皺一下,在最後聽到價格的時候眉眼徹底舒展開了。
陳白和花花帽子愉快地交換了聯係方式。
老哥之前光速吟唱的內容確實保真,房租也合適。
租金比居民樓貴了幾倍,但就以附近普遍的房租區間來看,算是便宜不少。
租房的事情還需要後續再細談,今天到交換聯係方式就算是結束。
房子租出去有望,花花帽子高興,笑著把兩人送出門。
租房有望,還不用麻煩好鄰居,粉毛也高興,晚上奢侈地請為租房大業貢獻了關鍵力量的好鄰居吃晚飯。
店在附近找的,主打一個快速出餐不用等。晚飯途中熱情健談的薑女士發來消息,他回了,簡單說了下午找房的事。
安靜了兩秒,薑女士發來消息祝賀他找到適合的房子。
飯桌對麵,許斯年放在椅子上的手機抖了抖。
他解鎖,垂眼看了下,看到了薑女士發來的一串【哈哈哈】。
“……”
他沒回複,把手機又關上了。
吃完飯,已經習慣來往市區和郊區的人體貼地拒絕了由明天還要上班的好鄰居送回影視城,把帽子一壓,笑著揮揮手。
看著頂著頭粉毛的人的身影徹底消失,許斯年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
重新回到車上,他剛把上方向盤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
是前不久發了一串【哈】的薑女士。
略微壓低帽簷,他拿過手機,接了。
電話接通,薑女士在第一時間進行了友好的問候:“你想讓人住你家,沒成功?”
許斯年往後一靠。
薑女士持續進行問候,說:“你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截胡吧。”
問候之後又是一連串的哈,確實是親媽。
“……”
許斯年慢慢敲了下方向盤,問:“有什麽事嗎?”
薑女士沒什麽事,說是單純想打個電話過來問候一下自己已經一段時間沒見麵的好兒子。順帶告知她們過不久又要去國外,親愛的弟弟周末就交給他了。
她問候完真就說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手機屏幕黑下,許斯年看了眼,之後啟動車輛,打轉向燈踩下油門。
“……”
電話掛斷,另一邊的薑念女士施施然地放下手機。
旁邊的許明許先生看向她,說:“不是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薑女士欣賞了下相冊裏今天新添的和粉毛的合照,笑說:“我說的話他不是都沒否認?”
從看到那件衣服起她就覺得有些事情其實已經沒必要問。
畢竟親弟弟許浪從小到大都沒穿上過他哥的衣服。
她把手機遞過,越看越喜歡,說:“是不是特好看一個孩子,性格也好。”
許先生點頭,看了眼桌上請柬,說:“這次張家老爺子那又去不了了。”
時間趕巧,他們前腳走,後腳張老爺子壽宴。拍戲的人從不在跟組的時候出席這些,剩下一個高中生,去了還不如待在家裏更讓人安心。
薑念摸了下下巴,說:“張老爺子該退休了吧,張家那小子……張什麽的,還是和之前一樣嗎?”
“張文軒,”許明說,“差不多,有點能力,但還是玩心重。”
他說:“和他關係好的那霍川確實有本事。”
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但薑念多少知道些,說:“就是眼光不行。”
交集不多,她不知道背後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還是怎樣,隻知道之前偶爾看到對方身邊帶著的人一次一個不一樣,但都莫名相像。
性格從某方麵來說也像,她們已經聽過好幾次小情人鬨上門的事,隻最近沒怎麽聽說了。
好在自家兒子眼光好。
——
和薑阿姨的好兒子告別後,陳白地鐵轉公交,終於重新回到影視城。
今天可憐的學習搭子要拍夜戲,並且拍到挺晚,覺得時間還早,他正好趁機補了一下時長。
小夥伴輕舟這兩天有事停播,他於是找到了之前的小夥伴一起玩,一陣時間沒見聊得依舊愉快。
隻是遊戲過程中翻麵蓋桌上的手機不斷抖,應該是有人在不斷發消息,震動感隔著鍵盤都能感受到。
一把結束,他手暫時離開鍵盤,撈起手機看了眼。
是張什麽發來的消息,並且是連串的占了滿屏的消息。沒時間看完所有消息,粉毛掐頭去尾看了重點,看出對方是問他這個月某一天有沒有時間,說是有個晚宴想請他去玩玩。
精簡提煉版就是:花時間,沒錢拿。
那天是兩周後的周末,餐廳休息,他放假,客觀來說有時間。
但他的時間很寶貴,得花在賺錢上。
於是張什麽的邀請慘遭拒絕。
回完消息,粉毛把手機放下,手剛碰上鍵盤,一邊的手機又抖了下。
眼尾一跳,他說了聲“稍等”,之後重新拿起手機。
和想的不一樣,發來消息的不是財神朋友,是財神本人。
慷慨的財神又來送金幣了來了。
和張什麽不一樣,對方言簡意賅,一句廢話不多,說希望陪著出席一次晚宴,一單20w。
專業陪玩陳師傅火速接單,不帶絲毫猶豫。
比之前還多了八萬,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好像確實漲工資了。
沒想到這份工作居然還有晉升空間。
一次漲薪八萬,陳某白感謝財神的慷慨,原本想要習慣性敬上表情包一張,好在很快意識到自己這設定不太適合發表情包,及時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