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摸不著,猜不透,甚至靠不住的影子。
但江源慎並不討厭他。
“小子,以後要跟我一起生活嗎?”
光憑這一句話,就足以讓自己無法生出討厭的情緒。
將新買的食材和打折和牛放進冰箱,明天早起做飯。
第二天,江源慎七點二十分起床,果不其然,來到客廳就嗅到了刺鼻的酒味。
梓川孝太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淩亂的頭發臟的紮人,身上的衣服倒是有換新的。
江源慎瞄了他一眼,來到廚房富有節奏性的切著菜,鴨兒芹和搗碎的蒜沫顏色很是鮮豔。
砂鍋裡的米粥蒸騰著熱氣,米粒晶瑩飽滿,令人食指大動。
香氣四溢,梓川孝空像是被重新啟動了般,眼神立刻睜開,看了下四周。
接下去,他全身的骨關節十分流暢地進行起身、行走、再到餐桌前坐下的動作,一氣嗬成。
“又吃到你煮的飯了啊,江源。”
江源慎沒理會他,但還是會幫他盛好米粥,將烤肉放在他的盤子上,然後將昨晚買的打折便當熱一熱,準備當午飯吃。
“跟以前認識的人交談很開心吧?”梓川孝空的雙手放在腿上摩挲著,望著江源慎笑。
“還行。”
江源慎用勺子慢慢地邊攪邊喝,米粥的溫度恰好。
“有和女生玩色色的事情嗎?摸了她的MIMI嗎?”
“沒有。”
“我說和搖杏啦。”
“搖杏的話就沒問題這種想法本身就有病。”
“所以說要努力啊,你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做了什麼努力?”江源慎問道。
“這個嘛,首先,我會把自己打扮的很帥氣——”
江源慎難掩笑意地看著米粥。
“這不是第一步就完蛋了?”
“才不是,我認為擺出一副「對啊,我就是很醜」的人,才是最醜的。”梓川孝空笑了,抬起湯勺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說,“人可以擺爛,但不能太長時間,如果一直覺得自己沒救了,是廢物,那就絕對改變不了。”
“這種話不像是剛來島上又被揍又是徹夜不歸的人說的話吧。”
“那是因為我個人也改善的不是很完美就是了,到現在我也覺得自己很廢物,很沒用,隻是懷疑自己的次數變少了。”
梓川孝空那張油膩的臉帶動著胡渣露出苦笑,讓江源慎也不由得跟著笑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更了不起,很多人都被永遠留在了那一天,隻是在時間的無情推動下恬不知恥地活著而已。”
江源慎瞄了他一眼。
——彆在這時擺出嚴肅的表情好麼。
“不就是給你煮了碗粥嗎,給我奉承的。”江源慎說。
“哈哈,被你發現啦~~~今後請每天都給我煮香噴噴的米粥喔。”
“感覺每天都給你煮的話會想死。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我很惡心咯?”
“我的意思是,你必須改變這個想法。”
之後兩人繼續聊消極又積極的話題聊個沒完,散會時才發現,聊的話題和「如何努力」的話題,完全不沾邊。
隻能說是毫無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