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拿到了實利,還對隊友窮追猛打,剝奪隊友的商業利益,那就過分了。拿到了裡子,就該給人留點麵子。
「那如果你下半場還能比賽的話,你預計全場能進幾個?」
「這個不好說啊,對手給不給機會,隊友能否創造機會都不好說。但如果我真的能打全場的話,那肯定是能進多少算多少,不會手下留情的。」
「在對手放棄抵抗的時候,也不考慮收一收嗎?」
「不!」王艾搖頭:「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新華社的記者眉頭一皺反駁道:「可國際比賽,終究是兩國的體育界的交流。王博士,我相信你的大局觀。奧運會之後你上了《麵對麵》,我們都看了,談的很好、很廣、很深,所以起碼你應該能知道,體育賽事也需要服務國家利益,服從外交工作。著名的桌球外交你應該知道吧?那就是一個典型。」
王艾頻頻點頭,等記者說完了才道:「可足球規則裡邊有個淨勝球,有了這個淨勝球,你無論何時都不能手下留情,哪怕對手放棄抵抗了,隻要你的實力在小組中不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就一定要多進,為最後的出線積攢砝碼。2000年亞洲杯預選賽上,我們19:0關島,就是這種情況。」
老郝、大頭紛紛點頭。
「所以,我當然尊重我國的傳統文化,比如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下次好相見什麼的,我也相信我們外交工作在這方麵的影響下,是卓有成效的。但是競技體育,具體說足球不是這樣的。如果是我們中國人來製定現代足球規則,肯定會符合我們中國人的道德觀,比如淨勝球製度一定會被取消,反而會以紅黃牌製度來決定最後的出線者,從而讓比賽既精彩、華麗、又充滿溫情,而不是那麼殘酷、激烈。但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足球的規則的製定者、主要執行者和受益者都是西方人,這決定了我們這些運動員必須去做符合西方價值觀,而非中國價值觀的決定。」
在新華社記者深思的時候,王艾果斷的補充道:「那就是,得饒人處不饒人,痛打落水狗。你不打,你就吃虧,你不打,別人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西方規則下的現代足球,就是一個叢林世界,我們要是不狠,還抱著我們的價值觀不鬆手,我們就是宋襄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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