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半天,王艾終於從床上爬起來,扯開窗簾,酒店外還是一片黑沉沉的夜幕,腳下街道上霓虹燈在寒冷的天氣裡半死不活的抽搐。套房外隱隱然有光線,看來自己的保衛已經起來了。
隻要參加國家級賽事,他們倆一定是睡不踏實的,通常都是一個人在床上睡覺,另一個人和衣而臥,保持一定的警惕,同時在門窗上還設置一定的小機關。嚴竹對足球沒興趣,他更喜歡習武,趙丹到是喜歡足球,但更崇拜意甲。
「好吧,不論為了誰。」王艾嘟嘟囔囔的推開衛生間的門,狠狠的衝了個熱水澡。渾身上下還有點酸,但比之前已經緩解了不少,看樣子昨晚上隊醫應該很賣力氣,得找機會謝謝他。
洗澡過後,時間已經是五點了,東方的天空有些亮了。穿好衣服,背上足球,王艾出了臥室,早已經聽到聲音的嚴竹和趙丹都已經洗漱完畢,整裝待發。
雖然晨練的地方從地球的另外一麵換過來,但三人的清晨沒什麼變化,連話都沒說,依次出門。昨晚上王艾回房間昏睡的時候,嚴竹已經問清了國家隊臨時租用的訓練場的位置,三人出了酒店,清晨的大街上,韓國漢城的街頭已經有拾荒的老人推著推車往來了。三人在寒冷寂靜的大街上跑到訓練場,敲開大門魚貫而入。沒用身份證,王艾的臉就是最好的證件。韓國的球場保安見到王艾的時候,好像見了鬼。
這次晨練,王艾沒上大運動量,而是慢跑了半小時後,就一個人帶球練習,直到漢城的三月陽光灑滿了訓練場,才帶著一頭的騰騰熱氣溜達回了酒店。
隊友們這才正式見麵。這一年多來,王艾對沈家軍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印象中那支「白金骷髏」的隊伍,已經全然不見了,幾乎個個都成長成了肌肉棒子,哪怕是虧了老底子的曲波,在德國掄了一年的大肘子,身體也健壯了不少。哪怕是個普通人也可以直觀看到他們精神麵貌,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王艾對老沈最滿意的地方,一旦你說服了他,他就有非常強大的執行力把你的正確思路貫徹下去。自從王艾拉著老沈到了圖賓根給國奧體檢發現了大量問題以後,老沈很是自責了一番,並力排眾議,把舒伯特從遼足請到了國奧,開了國家隊請外國隊醫的先河。
有了這批精神飽滿、鬥誌旺盛、體能充沛並且非常健康的隊友,王艾對於比賽的前景就樂觀了不少。
「啥?恐韓症?」中午,聞訊而來的黃健翔、董路聯袂而來,在午餐後的小憩時候找到王艾。
「從1978年至今,我們遇到韓國不是平就是輸,從來沒贏過。」黃健翔如數家珍。
「不對吧?」王艾皺著眉:「我怎麼記得,光我就把韓國隊乾翻好幾回了?誒我記得,那年我12,哦對了四年前也是漢城,我們當時踢的是亞少賽的預選賽,對!後來還有很多呢……嗯,對了,前年,還是在國少,當時在亞少賽決賽上,我還乾了對方一個10:0呢。」
黃健翔笑了笑:「這個我們都知道,但我們說的是國際足聯認可的國際A級賽事。嗯,其實就是可以冠以國家隊名義的,也是球迷最關注的。你的國少,還有國青畢竟年齡小,代表不了一個國家的巔峰水平,當時關注度也不高。總之,『恐韓症』你怎麼看?」
「你們不認識我?」王艾聳了聳肩:「我是專治『恐韓症』的王醫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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