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魚王冷笑一聲,非但沒有挪開腳,反而用力地往下踩了踩,怪氣地說道:「這不是安心哥咩?」
「安心?安心個屁!你的細佬跟死狗一樣,你怎麼安心啊?」。
被人指桑罵槐損了一通,安心的臉更黑了,但自己的親細佬還被人踩在腳底下,隻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惡狠狠地看著白魚王,厲聲喝道:「細佬們跟著我安不安心,用不著你這個臭西管。」
「先把人放了,今天的賬,我慢慢跟你這個王八蛋算!」。
放人?
放你媽了個頭!
白魚王看著這幫北街的印度仔們,就氣不打一來。
二戰發之前,每年都有印度仔到香江來討生活,他們大多都住在北街附近,那裡常年瀰漫著咖喱的臭味,難聞的要死。
鬼佬們招來這幫印度仔,本是想要更好管理香江所以這幫人更多地安排在政府、警隊當中,畢竟印度仔們會講英文,更好通。
但隨著二戰的發,這批印度僱員直接被拉到了歐陸戰場當炮灰,但他們的家屬都留在了香江。
戰爭結束之後,他們也沒有返回自己原本的故鄉,而是回到香江定居。
雖然香江這片土地也排外,但沒有生命危險,在教派衝突嚴重的地區,丟小命的理由,很可能隻是因為一個眼神。
不過帶英翻臉不認人是基本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炮灰用完了,那就沒有用了,隨便給點錢,給了一張份,就像打發狗一樣把這幫印度仔們給打發了。
本沒一點麵都沒留,連後路都沒給安排。
人多了,印度社團也慢慢多了起來,跟香江的本土社團時常發生矛盾,刀槍拉大片是時有發生。
「這人可放不了,你小弟先踩過界的,賣馬經,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沒把我們興和放在眼裡啊?」
「把東西給安心哥看看,也讓某些人心服口服。」
白魚王將腳拿下來,在木板上蹭了蹭,招呼自己的馬仔把從咖喱仔上搜出的東西,給安心。
一旁煙的興和馬仔從口袋中掏出一份馬經,扔給了這幫印度仔。
安心邊的馬仔撿起地上的紙卷,打開之後遞給大佬。
這份咖喱味濃鬱的馬經,印刷的油墨字有些淡,紙張也比較糙,一看就是小作坊搞出的廉價品。
廉價歸廉價,但並不影響觀看,能清晰看清上麵的馬會選推薦。
樣式是按照馬會的方推薦仿照的,一排賽馬和騎師的中文名字整整齊齊的羅列在上麵,按照星星標示,最高五星,最低一星。
使用賭客們一眼就能看出騎師的優劣,賽馬的好壞,更方便大家下注。
馬經上有咖喱傳呼號,說是栽贓都沒辦法,畢竟這樣一本馬經準備起來,也很費勁。
「安心哥,您要是想進來分一杯羹,就跟信叔說嘛,大家和氣生財,絕對不會發生怎麼多的不愉快。」
白魚王走到安心的麵前,用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虛假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