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退休言論,隻或得了一陣笑聲,而且嘲諷居多。
金牙豹控製尖東的海濱長廊很久,這裡連接紅磡,還有幾個城市小公園,屬於商業中心。
每個月有幾十萬的收益,一直把在自己的手中。
爺樂被迫出地盤之後,金牙豹也把地盤出去,而後就是荔枝。
他們這一家人,要搞什麼鬼!
因為他們的金盆洗手,社團上下議論紛紛,甚至有傳言說,坐館是害怕爺樂勢力大,功高蓋主,就連同爺樂的頭馬長,把爺樂搞倒。
讓在座這些管事的堂主們很難做!
「豹叔,阿樂犯了錯,文哥做出罰,天經地義。」
「可能懲罰是重了一點,但事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地盤也是到了他頭馬的手中,荃灣也沒分給別人,隻是字頭幫他管幾天,隻要立了功,會還給他的。」
「沒必要讓其他社團看笑話啊!」
白爺看了一眼麒麟文,發現他的目還在牌局上,於是隻能繼續勸道。
金牙豹打出一張九餅,笑了笑,拔掉一釘子,就需要出地盤,這是香江江湖前所未有的奇事。
現在差佬們一定在開香檳慶祝,犧牲了一個兄弟,就把興和最出頭,最會賺錢的大底廢掉,這買賣劃算。
「哈哈,坐館的決定英明,我無話可說。」
「地盤出去,就不會有差佬煩,這樣多好!」
「興和人才多,地盤是不會的,沒準比阿樂手上更加興盛。」
「今天不聊其他,打牌了!」
金牙豹了一下,將牌整齊地放在桌角,催促白爺趕出牌。
白爺嘆了一口氣,隻能閉上,認真打牌。
「豹哥,你這牌是要清一啊?」
一直沒說話的麒麟文,等金牙豹完牌之後,才突然開口說道。
「好眼力,今天手氣旺,想什麼來什麼。」
「一會兒我請客,請大家食宵夜。」
牌好心就好,金牙豹興高采烈地著牌,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不是我衰,這把牌,你豹哥胡不了!」
麒麟文一句話,就讓場麵冷了下來。
有時候說牌局,並不是真的再說牌局。
金牙豹當然知道麒麟文暗有所指,有了他的話,就算老天爺再給麵子,他也胡不了。
既然如此,不如看看這傢夥搞什麼名堂。
「自!」
金牙豹沒有牌,小相公,但他就當做沒看見一般,直接將眼前的竹製麻將牌。
「豹叔,您是不是眼睛花了,看錯牌,小相公,沒法胡啊!」
串看了一眼牌,笑著說道。
「小相公了?沒有吧!」
「這裡坐館最大,您來評評理!」
金牙豹牌都沒看,隻是看向麒麟文,想要他做個裁判,看這把到底胡沒胡。
麒麟文先是沒吭聲,看了一眼牌,而後站起,手從牌桌撈起一張三條,放進了金牙豹的牌中,這才滿意地說道:「是胡了!」
「胡了!」
「這才對嘛!」
「給錢!」
白爺率先掏出籌碼,扔到桌上。
牛佬和串見狀,也心不甘不願地掏出籌碼,扔到桌麵上。
「坐館,這牌也打了,有什麼話,您可以說了。」
「雖然我金盆洗手了,但還是興和的弟子,您一聲令下,我一定把事辦妥。」
金牙豹沒有去拿桌子上的籌碼,而是把椅子轉了方向,正對著麒麟文。
「力王昨天跟我抱怨,他自從完了平整土地的工程之後,就沒有接到其他工程。」
「天海苑的工程,全都被荔枝接手了。」
「這是上億的項目,荔枝想賺,我不反對,但不能貪心全都吃下來。」
「力王跟我抱怨了很久,說不是天海苑,就連潤大廈的項目,他也出局了。」
「要見阿樂,連他公司大門都進不去,在大廳等了一下午,喝了一肚子咖啡,也沒見到阿樂人。」
「這個項目興和也有暗,得讓兄弟們有飯吃。」
麒麟文想起力王找自己時的苦瓜臉,就一陣頭疼。
馮家的錢已經進了天海苑的工程賬戶,但大家之前就有協議,分區建設。
A區是歸馮家的,佔據天海苑百分之六十的土地,要建利大廈,百貨商場,還有住宅區。
而B區則是歸林懷樂旗下的天海苑地產公司,醫院,學校,加上原居民回住小區,剩下就是最值錢的奧斯曼公寓住宅。
各有各的分工,雖然設計是統一的,大家也都頂著天海苑的名頭,可款項和施工方選擇都是各自為政的。
麒麟文為了保證利益最大化,將興和的份,變了天海苑西麵的商業街。
八十間二層檔口,不管是出租,還是自己售賣,都會大賺一筆。
雖然這裡還有差價要補,但區區四百萬,對於興和來說,並不是什麼大數字。
三家合作,三家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