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從興和茶樓出來的時候,兜裡裝滿了錢,總計十八萬。
這是賣命錢!
為社團辦事兒,自然要領安家費,這次況特殊,屬於公私合辦。
這相當於一份合同,這十八萬現鈔,隻不過是訂金而已。
了,飛黃騰達。
輸了,暴街頭。
一個月之,辦了芋頭彪,這是麒麟給出的期限。
了,他林懷樂,就是荃灣的話事人。
不,也就別埋怨社團不頂你。
「阿樂,我是你拜門大佬,別說我不你。」
「我手裏有把好刀,是歐洲頂尖的製刀大師,仿照德國禮賓刀做的。」
「說是加了什麼合金,我一次沒有用過,送你了。」
「至於打仔,我給你,你也不一定能招呼。」
「回頭我讓人送二十萬去和升,不管是借兵,還是嗮馬,應該都夠你用一陣子的!」
梅姐同茶館中的叔父輩打完招呼,便帶著爛鬼傑走出門。
見林懷樂還在門口等候,立刻大方地送了一大筆銀鈔給他。
都是老狐貍!
林懷樂心中暗自苦笑一聲。
二十萬港紙,的確不是一筆小數目,加上自己上的十八萬,也算是小有家財了。
玩一個二流小明星,風流一夜才兩萬塊。
要是囤樓,也能搞它個三四間。
可這點錢用來曬馬,杯水車薪,就連曬猴都不夠!
出工不出力的每天八十塊,出工又出力的一百五十塊。
擔保費,傷葬費,醫館費,筆筆都得他的頭上。
而且這幫站街仔,大部分都是黨,出來賺零花錢的,一打就散,戰鬥力接近,約定於負十。
要不直接帶人All-in一波,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能借兵的字型大小屈指可數,義群不出九龍城寨,字母幫死要錢。
三十八萬,隻夠請兩個紅,還得是沒有大佬、契爺支持的紅,沒有地盤,靠拚命為生的那種不流的貨。
「謝謝,大佬!」
蚊子也是,況且林懷樂跟梅姐的,也不是那麼深厚,能拿出真金白銀他,已經是天大的分。
梅姐點點頭,便上了自己的積架,爛鬼傑摁了一下喇叭,梅姐一行人就離開了和興茶樓的地界。
爛鬼傑邊開車,邊看後視鏡,開出去幾米之後,才抱怨道:「表姐,我眼饞你那把禮賓刀好久了。」
「你怎麼送給爺樂,這個腳蝦?」。
「乾咩?」
「你拿刀乾咩啊?」
「嗮馬砍人有範東,大D他們,你上什麼手?」
「上次讓你去上海城談數,要不是大D趕到,你早讓人砍泥了。」
「我表姑,也就是你老母,現在一定抱著你的靈排位,哭天地的。」
「有空別總打麻雀,去拳館練練拳,你是我的頭馬,別真到場麵上拉稀!」
梅姐掏出口紅,補了一下上的妝,恨鐵不鋼的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