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
陳老四看著陸晏舟的視線滿是嘲諷,“你今天見到我了,我是沒看見你嗎?都是乾大事的人,彆特麼惹是生非的。”
說到最後,陳老四似不耐煩了,對陸晏舟揮手道:“快滾快滾。”
陳老四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內傳出來了道女聲。
他當即屏住呼吸。
隨後,他就聽見屋內含糊的女聲問道:“陸晏舟,你在和誰說話?”
陳老四聽見院子裡男人回答道:“沒誰,你繼續睡。”
陳老四:“……”
等等!
陸晏舟?
這娘們的男人是不是姓陸來著?
頓時,陳老四驚疑的目光在屋子和陸晏舟的身上轉了兩圈。
隨後,在仔細看了陸晏舟那張臉之後,他瞪了瞪眼。
陳老四張嘴正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就被陸晏舟捂著嘴給拖出去了。
為了不影響周黎安睡覺,陸晏舟不僅將陳老四拖出了院子,還拖到了離他們家至少三百米的地方。
隨即,他放開了手腳,把陳老四當沙包打。
陳老四是個成熟的混混了。
平時在外麵也沒少和人一起逞凶鬥狠,受傷挨打。
可那點兒挨打受傷的程度,和現在陸晏舟打出來的,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密集的拳打腳踢,最後痛到陳老四喊都喊不出來了。
陳老四覺得,他的肺都快被陸晏舟給打炸了。
他要是之前就知道陸晏舟回來了,他一定乖乖去山裡喂蚊子好嗎?
至於他媽的仇……
嗚,他媽一定舍不得他挨打的。
在村長家吃了一頓憋屈的飯,蔣青青拉著許柔在村子裡逛了一圈,才慢悠悠回來。
一入後山地界,她就看見陸晏舟正壓著一個人打。
蔣青青不由得瞪大雙眼。
好一陣兒,她才像是緩過神一樣,跑過去指責道:“陸晏舟同誌,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與你無關。”
陸晏舟冷冷的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繼續發泄著胸腔裡的怒氣。
蔣青青沒想到,她明明沒做什麼,陸晏舟卻對她如此冷淡。
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咬牙跺腳道:“你們這些鄉下人,就是不講道理,好心當作驢肝,我這是怕你將人打死了去坐牢,才好心提醒你!”
“你很煩,滾開。”
陸晏舟俊美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生氣了。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並不需要任何不知前因後果的人來自以為是。
陸晏舟一張俊美的臉上像是寫滿了不爽,他繼續專注打人。
打到他覺得差不多之後,才像是拎小雞崽子一樣,將全身已經沒一塊兒好肉的陳老四拎走了。
他打完了,再打可能就將人打死了,他現在要去報案。
蔣青青站在原地,咬牙見陸晏舟越走越遠。
·
周黎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四十了。
她下床在家裡轉了一圈,沒有看見陸晏舟。
見此,她也沒有多想,隻當陸晏舟又去忙了。
周黎安在書桌後坐了一會兒,又起身關好房門,隨即便進了空間。
她準備做一些蘆薈膠出來。
謝荷雖然這些天不在黑市,但周黎安估摸著對方回來的時候,多半要找她要蘆薈膠。
未免到時候再次出現拿不出來的尷尬情況,她準備未雨綢繆。
·
公安局。
從昨天到今天,局裡的人幾乎都在圍繞著綁架案辦。
報案的大廳裡,隻留了一名公安。
此時,這名公安看見昨天離開的人,去而複返,手裡麵還拎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
“同誌,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