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了吧。”
不等彆人道一聲可惜,說話的人緊接著又說道:“就是她丈夫剛頂替她的工作不久,就因為作風不良被抓了。”
“什麼作風不良?”
“聽說是亂搞男女關係。”
“哎呦,真是個可憐人啊。”
“對啊,真可憐。”
“是我我也哭。”
“可…這說來說去,和這對小夫妻沒有半點關係吧。”
“就是沒有半點關係,結果卻走在大街上被罵不要臉,這是招惹誰了?”
“他們也很倒黴啊。”
聽到這句,周黎安笑了。
她先是點頭,讚同了自己倒黴的說法。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謝謝大家花時間搞清楚前因後果,還我們夫妻兩清白。”
“小事小事。”有人擺擺手說道。
“先前是我們誤會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
這下換周黎安擺手了。
她做完這個動作後,將目光落在了孫梅身上。
“不過這位大嬸,你聽見了嗎?和我們沒關係,你先前說話就很容易誤導彆人,知不知道?”
被問話的孫梅臉上的表情有點難堪,“我也是好心,見不得人受欺負。”
“是嗎?”
周黎安輕笑。
孫梅看著那張笑臉,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她見周黎安張口說話了。
“那你一個後母,想方設法給你帶過來的女兒改姓,費儘心思把你丈夫的前妻給她女兒安排好的婚事扯到你女兒身上,也是好心?”
“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周黎安說完慢悠悠道:“好在不僅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連你丈夫前妻給她女兒定下的女婿眼睛也是雪亮的,清楚知道和他訂婚的人是誰。”
“你……”
“你什麼你?”
周黎安上前一步,“你是好心的嗎?”
“那你每次都是好心辦壞事,以後還是少點“好心”吧,一般人真的消受不起。”
“你——”
孫梅氣得想打人。
但她看見了一直默默站在周黎安身邊的陸晏舟,她便隻好作罷。
此時此刻,她有一種強烈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原本和她一起來逛供銷社的人開口發問:“你不是說那是錢家定的婚事,你女兒不要嗎?你女兒不弄封建定親的那一套嗎?”
見孫梅不說話,有人嗤之以鼻道:“你沒聽那女同誌的話嗎?說出來這麼久她都無從反駁,可見是事實,這種和親生女兒一起搶繼女婚事的都做得出來,平時還不知道對繼女做什麼呢,當她的繼女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
“我也是後媽,雖然對所有孩子做不到一視同仁,但這種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先前看她積極幫人討回公道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多好一個人的。”
“假惺惺唄,剛剛那女同誌也說了,她說話具有煽動性。”
“……”
看著外人每多說一句,孫梅的臉色就壞一分,周黎安在一邊看好戲似的看了一會兒。
等戲她覺得看著沒有意思之後,她才轉眼看向地上不知何時已經沒有在哭了的田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