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下巴,用打量的目光將陸晏舟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隨後她的目光頓在周黎安身上,意有所指道:“不會是搶了彆人的男人,最後還來示威的吧?”
有了這中年婦女的話,周圍人看周黎安和陸晏舟的視線就更奇怪了。
周黎安皺眉。
她覺得眼前的婦人看著有點眼熟,但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這人的。
不過,這人方才看她那一眼,眼中的惡意和幸災樂禍被她捕捉到了。
聽了這人的話,陸晏舟冷峻的臉龐徹底黑了下來。
“同誌,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夫妻和她沒有關係。”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
那中年婦女不依不饒,“她對著你們哭得這樣傷心?沒關係她會哭?”
“就是就是!”
“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誰知道她發什麼瘋。”
陸晏舟冷著臉。
其他人:“……”
周黎安在心中暗自叫了個好。
她覺得陸晏舟有些厲害,麵對這麼多大媽都絲毫不懼的。
“妹子,你彆怕。”
那最先出聲的中年婦女在田苗苗身上拍了拍,“出什麼事了,你說出來,我們定會給你主持公道。”
田苗苗:“嗚嗚嗚。”
那中年婦女看向其他人,煽動道:“是不是啊大家?”
她正氣凜然:“我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大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欺負啊!”
周黎安:“……”
又是光天化日之下。
不管周黎安和陸晏舟的反應如何,有了這中年婦女的話,在場的其他人大多都後退了一步,跟周黎安二人拉開了距離。
“姑娘?”
那中年婦女跑了拍田苗苗的肩膀。
蹲在地上哭的田苗苗頭也不抬,卻能準確的指出周黎安和陸晏舟兩人所在的方向,“嗚,是他們欺人太甚。”
聞言,那中年婦女哼了一聲,對周黎安和陸晏舟兩人抬著下巴道:“你們自己聽聽,她哭成這樣,還說和你們沒關係。”
周黎安:“……”
她看向田苗苗的目光像是看蠢貨。
田苗苗不會以為人多就能汙蔑人了吧?
先前都說了是光天化日之下了。
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還能沒有個看到前因後果的人?
就在周黎安想要在人群中尋找一個這樣的人的時候,陸晏舟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
他叫住了人群中一個先前在撇嘴的姑娘。
“這位同誌,先前你也在,能麻煩你客觀的陳述一下事實嗎?”
這句話剛落下,譚月就感覺四周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了。
她趕忙收起撇嘴的動作,她輕咳一聲,站了出來。
“是這樣的,先前這兩位同誌…”她指了指周黎安和陸晏舟,“男同誌給女同誌送水,女同誌接過來還沒喝,這人…”
譚月指了指蹲在地上的田苗苗,“這人就突然出來,說兩人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臉。”
聽譚月說完,其他人這下改用奇怪的目光看地上的田苗苗了。
儘管沒有和這些人對上視線,蹲在地上田苗苗還是覺得有些焦灼。
這時,先前的中年婦女站出來用指責的目光看了好周黎安和陸晏舟一眼,“誰知道他們後麵有沒有做彆的出格的事,這姑娘哭得這麼傷心。”
周黎安看著這人,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來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