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 Sweet2(1 / 2)

金魚入沼 歸無裏 3445 字 1個月前

85 ? Sweet2

◎“我哭的時候你不會興奮嗎?”◎

書桌上零散的物品都被儘數掃落掉在地上, 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隱隱鼓起青筋,濕潤的吻就纏上來,江稚茵的膝窩硌在木製桌子邊沿, 敞開以後將聞祈接納進去。

他們接了一個很久很濕的吻, 好像要把兩個月的愁苦都儘數通過舌尖傳遞過去,江稚茵披下來的頭發都被汗意烘得熱騰騰的,她退開一定的距離,稍微低下頭喘一口氣, 聞祈的手指就從脖子滑上來, 頂著她的下頜讓她被迫翹起頭,耷著一雙濕潤的眼睫看他、罵他。

江稚茵不知道聞祈搜到了多少歪門邪道的東西,他似乎總是能拿出一些讓人叫不出名字的玩法,被抱上床的時候看見他赤著上半身, 轉頭去洗手間裏拎出一個泡濕了的東西,在接吻的這段時間,邊緣的毛都已經泡軟。

江稚茵半倚在床頭, 撐著身子往後退, 看了半天沒看明白那是什麽東西。

“你又瞎搜到什麽了?”

聞祈稍稍抬一下眉梢, 半跪在床墊上,用牙齒叼住那個毛圈,低著眼睛撕開什麽,然後再用手指勾下叼著的小圈, 穿進去。

床墊很軟,稍稍一壓就陷下去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試, 聞祈還算有所了解, 江稚茵是全然不知, 好奇中裹挾著一點探索欲,眼睛到處亂看,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麽。

他撐在江稚茵身前,微微潮濕的發向下垂,紅潤的雙唇輕微張合著,一下一下吐出更為灼熱的氣息。

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太猛烈,隻是試探又緩慢地撓人肺腑。

並不會疏解什麽,反而是激起骨子裏密密麻麻的那一點癢意,愈來愈酸,叫囂得愈來愈厲害,像抓了個癢癢撓但總也撓不到正確的位置,扭著身子去找卻還是無濟於事。

“停、停一下。”江稚茵開口說著。

她有些想流淚,含糊不清地開始吐詞,但聞祈仿若沒聽見一般,江稚茵後知後覺自己掌心攥住了什麽東西,扭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那是聞祈的助聽器,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塞過來的還是江稚茵無意之間抓下來的。

意識已經太混沌了,如同這濕答答又皺巴巴的床單一般,分不清哪裏是哪裏,找不到什麽乾淨的地方。

抓他他也毫無所感,說話他又聽不見,江稚茵抬一抬手,想給他把助聽器塞回去,手指剛摸到他潮熱的耳垂,聞祈就故意偏開頭不戴,脖頸繃得很緊,幾乎能看見手術後留下的淡淡的疤痕,以及蒼白皮膚下那些蜿蜒盤踞的血管,能感受到賁張的血管下發熱的血液,感受到他皮肉裏早就鑽好的那些孔洞,或小或大,耳朵有,舌尖有,肚臍上有,哪裏都有。

聞祈甚至還挺好整以暇。

羊睫毛被熱水泡濕後又被浸泡了一遍,軟趴趴又黏糊糊,江稚茵總會想斷斷續續發出一些細小的聲音,又儘數忍在喉嚨裏。

摩擦後全身都像燎起一把火,然後像失控的魚尾一樣擺動,酸、癢,牙齒咬至無力,細小的毛發溫柔有耐心地撓。

江稚茵張嘴大口呼吸,聞祈就低一下頭叼住她舌尖,如同接觸了什麽低壓電線一般,微弱的電流貫穿全身。

她感覺有什麽潮的東西滴在臉上,江稚茵從那稍稍濕潤的短發裏看見聞祈的一雙眼睛,他看上去並沒什麽哭意,現在這點眼淚更像一種情趣。

就像他之前承諾過的,隻要她想看,他隨時可以掉眼淚,這東西不是什麽值錢的,為博她高興一下,失去這些水分也沒什麽所謂。

江稚茵喜歡他哭,那麽多少次都可以,隨時、隨地,聞祈可以沒有任何自尊心地拿眼淚換她高興。

她不知道聞祈的心態,隻是看他好像並沒那麽想哭,但眼淚確實又是一滴一滴掉在她臉上,江稚茵一邊鬆懈一邊感到驚異。

聞祈撫弄著她頸側的頭發,含吮她的舌尖,還要黏糊糊地講話:

“我哭的時候你不會興奮嗎?”

江稚茵用手指頂住他肩膀,把人往外推,一邊喘息一邊狐疑:“這又是誰告訴你的?”

聞祈笑一笑,很媚人:“有很多帖子這麽說。”

他居然真的好意思一字一頓念出口:“男人的眼淚,女人的興——”

江稚茵聽不下去了,一隻手捂自己的臉一隻手捂他的嘴,聞祈今天很放得開,懶得像隻貓,連裝一下矜持都不想了,江稚茵把手遞過來他就咬,含著指甲磨。

雖然她還有點沒回過神來,但江稚茵腦子裏還是可以明明白白地算賬的:

“這樣的一次抵十次。”

“憑什麽。”

“不算還十次賬我就不做了,起開。”

“……好嘛。”聞祈輕聲,“你欠的多,再還十次也還有剩的。”

“……”

親愛的,不要瞎扯。

她什麽時候欠下那麽多?

5/

最近江稚茵發現聞祈很奇怪。

——他開始有意無意躲著自己了。

簡直難以想象,江稚茵從來沒有被這樣冷落過,哪次他不是自己靠上來的?

這很不對勁,太不正常了。

休假的時候江稚茵苦大仇深擰著眉,一邊重重咬下一口梨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聞祈從她麵前路過,瞥她一眼,再把領子豎起來,這幾天甚至都不跟江稚茵待在一個屋子裏。

她不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裏,會悶得慌,更倡導有什麽事就說開,於是放下啃了一半的梨就拉開他房門:

“你答應過有事不互相隱瞞——”

聞祈愣了一秒,又蹙著眉頭把上衣領口翻出來遮住下半張臉。

“你鼻子旁邊怎麽了?”

江稚茵跑過去扯他衣服,聞祈起先抵抗了一下,抓一下她的手腕,思考過後還是放棄,任由江稚茵在旁邊大笑,還舉著一個手機拍了不少視頻和照片。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不過是在靠近鼻翼的地方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痘,偏偏是在媒婆痣那個地方,看起來就很好笑。

聞祈很在乎自己的臉,這樣一個東西簡直要了他的命。

江稚茵在一邊笑得捶床,聞祈就寡著一張漂亮但長了媒婆痘的臉,像怨氣很重的鬼魂一樣幽幽出聲:“我就知道,你也隻是看中我長得好看一點,稍微變醜一點你就拋棄我了。”

“什麽跟什麽啊……”江稚茵收了一下笑意,“不就長了個痘嗎?我為什麽要嫌棄你?誰沒長過一樣。”

“你可以長,我不行。”

“為什麽?”

“我不在乎你漂不漂亮,什麽樣都可以,就算你是隻無毛貓我都想抱著你睡覺,但我不希望你覺得我身上有接受不了的缺點,不希望你看見我的時候故意移開視線。”

江稚茵一開始還非常感動,向他承諾,即使以後人老珠黃了也還是喜歡他,她會一直很堅定。

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她突然回過神來,開始喊冤:

“我就算變成貓也是當三花,憑什麽是無毛的?”

聞祈:“我有點貓毛過敏。”

“所以你養我就要把我拔成無毛貓?”

“……無毛貓天生就沒毛,不是我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