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一劍不錯,有點意思。”
“還真是個大劍仙啊,真是來了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落魄男子碎碎叨叨。
青山將學來的幾劍使出。
落魄漢子沉默不語,到最後撇了撇嘴,不屑道:“不夠用,劍宗那些家夥的劍法我都見識過,這幾劍要是跟其他人比還算可以,但是用來雪恨,還不夠,老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那樣的劍法,他算老幾。”
青山很是疑惑,但並沒有說話。
落魄男子突然說道:“我教你幾招,然後到他那裡耍耍。”
青山不解道:“為什麼啊。”
男子笑道:“看他不爽。”
青山望著眼前正在出劍的落魄男子,眼裡隻有一個極其匱乏的詞來形容。
太厲害了!
平日裡醉眼朦朧的男子握住了木劍後,就宛如妙筆生花,劍走遊龍,看的青山瞠目結舌。
“這才是劍仙使出來的劍法啊!”
青山看著眼花繚亂的劍勢,擔憂道:“大叔,我怕我學不來。”
落魄漢子懶洋洋道:“無所謂,記住招式,有點像就行了。”
...
第二日清晨。
蘇青冥剛剛走出屋子,就見到青山正在籬笆外等候。
隨後,就有木劍破空聲響起。
來來往往早起做活的村民看了兩眼,沒看出什麼名頭。
蘇青冥隨意的坐在院子的一個小板凳上,神情平淡。
青山有些緊張,還有些招式似乎忘記了,手忙腳亂的將昨日剛學的劍招使出。
蘇青冥靜靜的看著,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
“這是他教你的?”
青山點頭。
“將這幾式學給他看。”
蘇青冥接過木劍,然後在院子裡開始緩緩施展起來。
劍招緩慢,劍尖在空氣中不住的畫圓。
在青山的眼中,這位年輕男子與酒鋪大叔的韻味有些不同。
一個飄逸瀟灑,一個細水綿長,宛如冬日陽光。
蘇青冥將劍丟給少年,淡淡說道:“回去,給他看,以後記得每天早晚都練一遍。”
青山下意識點了點頭。
蘇青冥沉默了會,揮手讓他離去。
...
接下來的日子,青山就如同兩人之間的使者,不停的奔波在酒鋪和木屋之間,異常忙碌。
蘇青冥閒暇時教他練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盤膝療傷。
這裡遠離大河城,會修行的人更是沒有,想要知道外界的消息根本不可能。
所有蘇青冥這些日子有些煩躁。
那日在大河城與餘招袖對了一劍,然後那女子便沒有理會自己,而是選擇破境,這當然不是因為餘招袖放過他。
蘇青冥在眾人麵前殺了她的兒子,餘招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活著。
隻是在她看來,一個凝氣境的螻蟻,隨意的派幾個族中弟子查探一下就行了,死了就死了,沒死在刺上一劍就行了。
但是誰也想不到蘇青冥掉落的地方居然是三年前他與陸淺躲避的地方。
蘇青冥望著天邊皺了皺眉,大河城的陳氏父女還在,並且周正也還活著,更讓他擔憂的是。
洞天本源。
這才是蘇青冥這一次下山來大河城的目的。
“先生,你在想什麼?”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蘇青冥轉過頭,說道:“這次又有新的招式?”
青山笑道:“沒有,大叔說他想見你,請先生喝酒。”
蘇青冥沉默。
青山愣了愣,不確定道:“先生不願意?”
蘇青冥望了望對方腰間的木劍,搖頭道:“不,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