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冥微微挑眉,不知何時又睜開了眼睛。
青山沒有經過專門的指導和修行,但是此刻的劍法卻極為飄逸順暢,談不上高超,卻必一般的想也村夫甚至門派弟子妖強上很多。
少年不聽的揮舞木劍,腳步輕盈,如遊龍穿梭。
村子裡村民見識太淺,隻會覺得小家夥耍起木劍來讓人賞心悅目,可若是讓外麵的修仙者宗門知道,必然會當做一個天才來培養。
有隻山雀剛好飛過,少年心念一動,猛的一拍木劍,鬼使神差般喝道:“去!”
下一刻,木劍在半空中化為一條直線,劍尖瞬間刺中飛行不定的山雀,然後狠狠的釘在了木門上。
小家夥歡喜的跑過去將木劍收回腰中,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歡喜。
“你的劍法是誰教的?”
蘇青冥開口問道。
青山羞澀的撓了撓頭,說道:“村西酒鋪的大叔。”
蘇青冥若有所思,說道:“他叫什麼。”
青山有些為難,說道:“我也不知道,大叔不是本村的人,也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他的名字。”
蘇青冥輕輕嗯了一聲。
青山小心翼翼問道:“先生,我看您也有一柄劍,您覺得我的劍練得怎麼樣,有沒有修行的天賦?”
蘇青冥平靜說道:“劍招花裡胡哨,太繁碎。”
青山有些失落,哦了一聲悶悶的站在那裡。
蘇青冥望著天邊,沉默了會,說道:“我教你幾劍。”
“啊!”
“仔細學。”
“好!”
少年一愣,然後連連點頭。
時間流逝,直至深夜,青山才抱著木劍,滿心歡喜的離開了木屋,雖然有些疲憊,但眼神中卻格外的興奮。
蘇青冥望著離去的背影。
他沒有在看少年,而是視線落在對方腰間的木劍上。
劍上有劍意,恨意衝天。
這柄劍身上帶著劍意讓蘇青冥感覺道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葉知劍,果然在這裡。
...
村西酒鋪,一個落魄男子滿臉無聊的躺在竹椅上。
村子並不大,喝酒的人葉不多,所以生意很冷清,隻是男子並不在意這些,往往是先自己喝夠了,然後有剩的就拿去賣,沒了就再去一趟大河城與人賭上一番,又帶一些回村。
整個村子,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
或許隻有每日裡來酒鋪的青山知道落魄男子的一些東西。
很長一段時間,青山都認為他很可能是一個神仙。
因為他總感覺這個落魄男子太神秘,就跟話本裡的無名劍仙一樣。
“看老子乾毛!”
半躺著的男子望著眼前少年,不耐煩道。
青山嘿嘿一笑,“大叔,前幾天,村裡來了個先生,昨天還教了我幾劍。”
男子絲毫不感興趣,繼續閉目養神。
青山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不小心告訴了他說是你教我練劍的。”
落魄男子眼皮都沒有tail,淡淡道:“把鋪子收拾一下。”
青山嘿嘿一笑,便熟練的收拾起亂七八糟的酒鋪,反正這些年店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做。
落魄男子沉默了會,突然問道:“他為啥要教你練劍?”
青山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他說。”
少年小心翼翼望向男子。
“有屁快放!”
青山皺眉道:“我也聽不懂,他最後對我說,劍宗有劍術萬千,但真正能過雪恨的,隻有一劍。”
落魄男子冷笑道:“我聽得懂,這話是對我說的。”
青山瞪大了眼睛,不解道:“他根本認識你,為什麼這樣說。”
落魄男子瞥了他一眼,突然揚了揚眉。
“把他教你的劍給我看一遍。”
...
“有病,花枝招展,這劍法看起來氣勢磅礴,但跟那空中樓閣一樣,大河城金滿樓的女子劍舞就是這樣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