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這般天數,受教了。」
紅衣男子吞噬危月燕和壁水貐,肉身、元神、法寶一個沒留,甚至還有樣學樣將他們的連擊神通打了出來。
見此情景,奎木狼等人轉身就跑。
聚在了一起。
別管什麼陣營和恩恩怨怨了,身份也別藏著了,今天不合作,誰都別想活。
來自外界的壓力,讓幾千個心眼子湊到一塊。
氐土貉雙手合十顯化佛門金身,無量光照耀,金色佛掌催動卍字禁咒,轟隆隆淩空壓下;
婁金狗雙手劃開,變作振翅翱翔的巨大鸞鳥,五色光華垂落,數之不清的五行陣法緣生緣滅;
百丈白骨踏步虛空,張口吐出灰色颶風;浩海海洋凝聚一輪孤月;神霄、絳闕劍意兩道劍意合併,另有陰陽遁術攪亂虛空……
陸北雙手拍在胸前,眼中紅芒一閃,於掌心祭出長生印,招來五方之雷,顯化一尊雷神巨象。
天劍宗陸北大小也算個名人,是眾所周知的劍修、體修、佛修、魔修、妖修,不論施以何手段,旁人都可輕易拆穿他的身份。
一眾法寶神通之中,唯有雄楚三神器尚未曝光,今日用上,以後專門裝備心月狐的馬甲。
……
秘境表層。
群山峻嶺之中,大河奔流無際,險峰抬頭,對峙遠天。
懸崖之下,怪石臥波,兩岸青山蔥翠,由近至遠,綠意漸深。
金鱗細蛇匍匐草叢之中,她按照陸北的攻略,成功尋得了幾處藏寶之地,吞了個痛快。
就在計劃穩步進行中的時候,幾個意料之外的身影突然出現,先她一步,提前來到了懸崖邊。
四人有男有女,人均蛋糕唇膏,男的身姿雄武,女的風姿綽約。
一看便知,雄楚古家的大車。
為首的男子白衣黑發,丹鳳眼噙著凜冽桀驁,兩道黑紋自臉頰拉開,身高腿長,境界雖無渡劫,但秘法加身,是合體期中的佼佼者,對上一二重渡劫期絲毫不落下風。
雄楚,元玄王。
陸北的熟人,揍過他,也揍過他女兒心厲君。
不止如此,還賣過。
「想不到,我雄楚邊境,居然還藏有這等秘境!」
「若非王兄相招,怕是要便宜了外賊……」
「可元極王勢單力薄,孤身犯險,若是他遭了不測,那該如何是好?」
「王兄手段不俗,料來無礙,爾等莫要說晦……」
四輛大車交頭接耳,其中一人手握羅盤停於峭壁處:「找到了,就是這裡。」
金鱗細蛇嘶嘶吐信,氣息收斂之下,和尋常蛇類無異。
神魂切換至佘儇,蛇頭微微向旁一歪,思考吞了幾人的可能。
按陸北的意思,取寶就取寶,不要做多餘的事情,遇到人就跑,絕不能輕易加入戰鬥。
但計劃不如變化快,佘儇雖不知元玄王因何進入秘境,但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吞下這幾人,讓陸北拿去換錢倒也未嘗不可。
不,拿去換錢有可能暴露陸北的身份,殺了更穩妥。
毒蛇吐信,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就在這時,蒼穹亮起紅芒,一輪火紅大日破開虛空,懸於大車們頭頂。
光影輪廓顯化,和裡層秘境如出一轍的紅衣男子禦虛而立,澹漠視線俯瞰元玄王四人,微微搖了搖頭。
「無緣。」
「什麼人?!」
「無緣便是無緣。」
紅衣男子抬手一點,元玄王四人應聲而倒,金鱗細蛇則嘶嘶吐信,昂首看向紅衣男子。
似乎在哪見過。
紅衣男子飄然落地,目光注視草叢:「騰蛇,是你嗎?」
金鱗細蛇遊出,身影變化女子模樣。
黑色鱗甲收束,蓋住妖嬈身段,姿容絕美,黑色長發披肩,有一縷挑紅如火似焰,垂落臉頰側方。
金鱗細蛇和佘儇合體後,借佘儇肉身化形而成的模樣,並非真正的妖類化形。
「不是你,隻是傳承……」
紅衣男子頗為遺憾:「你留下傳承作古,可是察覺到了什麼,那個修習妖法的小子嗎,他一身魔氣,妖……倒是挺妖的,但終究不是妖。」
佘儇雙目緊閉,聽不懂男子口中的語言,但冥冥之中,隻覺得無比熟悉,順著這抹記憶,她喃喃開口道:
「燭龍?」
「你居然知道本尊,騰蛇這混蛋,走得真乾脆……」
紅衣男子嘆息一聲,一指朝佘儇點出:「也罷,雖不歸你,但看在老部下的麵子上,姑且算你緣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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