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勸陸北死了這條心。
「乾嘛不說話,有可能,對嗎?」陸北迫切追問。
太傅沉吟不語,半晌後才回道:「或許有,但我沒試過,需要先天一炁為輔助,要很多,很多。」
「很多是多少,能比你索取無度還多?」
「……」
沒得聊了。
太傅懶得繼續搭理陸北,醉心於他元神中的道韻,片刻後輕咦道:「這股道韻和不朽劍意極度契合,說是脫胎於不朽劍意也不為過,可稱為不朽道韻,若拆分為九道,剛好對應不朽九劍。」
「原來如此,九劍劍意另有玄妙,棄離經之後的天劍宗劍修高估了自己,沒有領悟到棄宗主的苦心,一技尚未巔峰便轉求其他,白白浪費了……」
「重昱霄的道韻為九劍之一,他倒是領悟到了,可他是青乾人,隻將天劍宗視作復國的工具,何等諷刺……」
歪比歪比的聲音聽得陸北煩不勝煩,收起道韻將太傅的元神攬在懷中。
廢話這麼多,不就是先天一炁嗎,這就滿足你。
一個時辰後,太傅神清氣爽睜開雙目,眸中神光瀲灩,配上那顆淚痣,說不出的艷美絕倫。
可笑狐二自以為是,仗著輩分高屢屢出言相欺,殊不知,一意孤行收下義子,斷了修成正果的可能,是其妖生最大敗筆。
你兒子不錯,以後歸……
自思過半,太傅當即頓住,很糟糕,她居然為了這種事而沾沾自喜。
可恨!
太傅轉過頭,惡狠狠瞪了陸北一眼,掙脫環繞腰肢的臂膀,起身站立原地。
「瞪我乾什麼,能給的,我都給你了,分明是你自己需求太大。」陸北無語吐槽,緩了緩,受不了太傅居高臨下的視線,抱著她的大腿爬了起來。
「道韻的事情,我會為你想辦法,研究太乙衍天圖需要不少時間,我爭取在一個月之內找到補全的方法。」
太傅麵色冷漠,而後道:「那邊怎麼樣了,給你令牌的人可曾現身?」
「音訊全無,可能是死了。」陸北趴在太傅肩上,一臉無所謂。
「那人拿朱河試探你,還找來了鎮魔碑,可見對你的情報十分了解,所圖定然不小。」太傅提醒道。
「鎮魔碑不是朱修雲從大善寺帶出來的?」
「不是。」
太傅輕輕搖頭:「我找皇室詢問,確信鎮魔碑非朱修雲所有之物,他也沒資格將鎮魔碑帶出封魔穀。」
「問得這麼清楚,你心裡有我呀!」
「我隻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爐鼎被廢,僅此而已。」
「嘖,真孝順。」
陸北稱讚一聲,眼前一亮道:「九載行炁法修煉如何,能變出我的乖女兒嗎?」
「嗬嗬。」
太傅揮手推開陸北,收起太乙衍天圖,結束這次修煉。
慢走,不送。
……
精明如太傅也沒有走捷徑的辦法,約下一月之期,但成與不成目前還兩說。
陸北隻能用老辦法,借白錦和斬紅曲的道韻扣押在體內,隻求強橫的肉身將其消化變作自身所有物。
時間來到三月十日。
白錦和斬紅曲還在研究道韻,兩人共同參悟,配合親密無間,一點空隙都不留給陸北。
後者不以為意,北君山上沒空隙,長明府有,翅膀遍布武周,寂寞二字和他絕緣。
就算哪都沒有,藏千山對麵還有嗷嗷待哺的玄隴外交官,他勾勾手指就有白毛送上門來。
不過陸北也知道,白錦和斬紅曲不搭理他,是因為他壞了閨蜜情誼,這次是他不對。
兩位師姐住太近了。
荒山,枯寺。
一襲白衣無聲,閉目等待。
半個時辰後,陸北姍姍來遲,撓頭歉意道:「不好意思,嶽州空管嚴格,本宗主遵紀守法,這才來遲了。」
說完,補上一句:「都是皇極宗的錯。」
皇極宗現在和皇室抱團,因為朱河之死牽連太大,話語權基本落在了皇室手裡,而皇室最強的朱修雲,現在下炕都費勁。
所以,空管是不可能空管的,管誰也管不到陸北頭上。
他故意遲到。
「大腿,不是,陸某是說前輩,說好了一個月見,現在還差幾天,怎麼提前了?」陸北摸出令牌,一閃一閃的,定位器一樣。
女子沒有解釋,直言道:「我叫青龍,從現在開始,你是心月狐。」
「什麼?」
「青龍是我在門中稱號,你為心宿心月狐,還有什麼疑問嗎?」
「有,咱家什麼門派?」
「登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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