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簡單點,鐵劍是棄離經主界麵上的回收站,且是不占運行內存的外置回收站。
而鐵劍對於棄離經,或者說不朽劍意,心思更為複雜。它是棄離經一手鑄造,不想做廢物,想融入不朽,因意境不合始終沒能成功,幽怨難平,堪稱棄離經的頭號舔狗。
「如此一來,融合九劍得不朽劍意,果真是逆推…也就是資質如我,換成旁人,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
陸北額頭滑落冷汗,再次感慨棄離經是個坑貨,他之前融合出來的不朽劍意,怕是也有瑕疵,和地仙屍的不朽劍意一樣,都不是正版。
想想,後怕不已。
難怪他近來運氣不佳,原來是融合不朽劍意的時候一下子用光了。
陸北越想越怕,放下不朽劍典的修行,各項技能也沒加經驗,等白錦過來,大家坐而論道,趁技能前期消耗經驗少,借雙修之力補上。
不朽劍典暫放一邊,再修其他功法也不合理,為保證庫存經驗最大效率轉化,今天鴿了,日後再議。
時間來到黃昏。
夕陽西下,四十七名劍修抵達藏千山,廉霖、王衍等人看到天劍峰,激動到大呼小叫。
同時,遺憾自身緣分不夠,沒有追隨陸北一同前往西三州,錯過了兩代宗主會麵的歷史性時刻。
夜,月明。
一襲白衣抵達藏千山,望向熟悉的天劍峰,滿懷欣慰嘆了口氣。
「謝長老?!」
巡邏弟子看清來者,大驚出聲。
男子體態頎長,身姿絕佳,削薄輕抿的唇氣質偏冷,是個話不多的冰山男。
原本的九劍長老,大畏天,謝青衣。
現在九劍俱都在陸北手中,大畏天也不例外,謝青衣沒了九劍,不敢自稱長老,遠遠讓門人弟子停在藏千山外,獨身一人拜見新宗主。
謝青衣不敢自稱長老,巡邏弟子傳報消息,也不好直呼其名,直說一名白衣然後沒了。
陸北把話聽到一半,便屁顛屁顛趕到山門口。
剛補了一覺,鞋頭沒穿。
等了這麼久,師姐你可算咦,吊毛你誰啊?
陸北原地愣住,來者一襲白衣卻不是白錦,深感失望。
在謝青衣眼中,這是宗主親自相迎,心頭動容,二話不說納頭便拜:「謝青衣,拜見宗主。」
從京師趕來的路上,謝青衣惴惴不安。青乾餘孽借天劍宗之名舉旗造反,他沒說話;陸北隻身打上不老山,他人不在,從頭到尾沒出一分力。
作為九劍長老裡少有忠於不朽劍意的人,他全程提桶跑路,躺贏到天劍宗迎來第二任宗主,自己想想都覺得臉紅。
做好陸北避而不見,甚至出言譏諷的準備,沒承想,宗主不僅不計前嫌,聽說他來了,鞋都沒穿,赤著腳親自到山門前迎接。
這般待遇,謝青衣動容的同時,更加羞愧。
「原來是謝長老,你可算來了,本宗主等你好久了。」
陸北將錯就錯,晃了晃腳丫子,慚愧道:「事前修行疲乏,小憩了一會兒,來得匆忙,
失了禮數,還請謝長老莫要放在心上。」
「不敢!」
謝青衣連連搖頭,這哪是失了禮數,分明是超高規格的禮遇。
不管陸北是不是演,這般所為給足了他麵子,既如此,他也沒必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這麼好的宗主,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謝青衣心悅誠服。
「稟報宗主,我來之前,受到京師皇族和太傅的囑託…」
謝青衣小聲匯報,轉手就把拉了自己一把的帝師太傅賣了:「身後弟子中,有皇室臥底,他們」
「無需多言。」
陸北微微搖頭,一手負於身後:「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本宗主隻看到他們怕了,不是嗎?」
謝青衣身軀一震,隻覺王霸之氣撲麵而來,數遍天下,除了麵前這位,再無人配得上宗主之位,抱拳再度拜倒。
「稟報宗主,還有一件事。」
謝青衣繼續說著情報:「青乾陣營之中,原有一位長老名叫荊吉,此人現已脫離青乾,去了京師,接受了武周皇室的招安。」
「哦,還有這樣的事?」
陸北眉頭一挑,聽聞熟人,當即來了興致:「荊長老看得倒是通透,可惜了,他沒來找本宗主,看得還不夠通透。」
「來之前,謝某見過荊吉一麵,他說…」
謝青衣抿抿嘴:「隻要宗主答應不殺他也不囚禁,他即刻前來投奔,並奉上四峰寶庫內的全部物資。」
陸北:「…」
這老小子,看人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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