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重霄,巨大聲響回蕩在不老山上空。
完了!
秦放天頭皮發麻,怕什麼來什麼,陸北比他想像中還能作妖,這才多一會兒工夫,愣是把大嶽峰給炸了。
重昱霄哈哈大笑,指著大嶽峰道:「秦師弟且看,為兄悟得不朽劍意,師祖他老人家餘留神念,心生感應,命天劍峰昭告天下。」
棄離經飛升前的寢室現在大嶽寶庫,重昱霄領悟不朽劍意,祖師欣慰有加,特此顯靈……
從某種角度,還真說得通!
秦放天愕然無語,不知如何評價,有心為陸北遮掩,雙臂抱拳恭賀重昱霄,言語之間帶上些許不服,執意要看看不朽劍意長什麼樣。
就現在,他很急,不能再拖了。
重昱霄聞言更是得意,一道劍符打出,直奔劍池秘境而去。
「秦師弟莫要著急,待我喚來閻師弟,師兄弟三人先向師祖請安,為兄再向兩位師弟展示一下不朽劍意的神威。」
劍符化光,一去不歸。
見此秦放天心頭哀嘆,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不過片刻,最後一位閉關中的渡劫期修士醒來。
其人身近八尺,高挑偏瘦,兩眼空空無神,來到重昱霄和秦放天麵前,抬手修長蒼白遮掩半麵,不輕不重咳了幾聲。
閻君。
「見過師叔。」x2
「弟子拜見三位師祖。」xn
三位渡劫期同立半空,在場劍修無不滿腔熱血,火熱視線聚焦三人,有向往亦有豪情。
如果說天劍峰是天劍宗的根基,此三人便是天劍宗的庭柱,可保天劍宗屹立不倒,傳承再續千年。
區區皇極宗,不過匹夫之勇,有何懼哉?
「見過兩位師兄……」
閻君咳嗽幾聲,空洞雙眸看向大嶽峰,有氣無力道:「有人闖入寶庫,正在祖師靜室之中,兩柄九劍不是外人,兩位師兄可知曉此事?」
「什麼?!」
重昱霄聞之一愣,猛然轉頭看向大嶽峰方向,秦放天亦是大驚失色:「竟有這樣的事,不應該呀,閻師弟可是看走眼了?」
「此前忘了相告兩位師兄,閻某在寶庫中私設了一道禁製,剛剛出關,發現禁製被人打……」
話到一半,閻君收聲繼續咳嗽,蒼白麵容浮現些許病態紅暈。
重昱霄惱怒看了閻君一眼,事不宜遲,甩手撕開虛空,一步踏至大嶽寶庫門前。
秦放天不敢耽擱,緊隨其後,閻君則晃悠悠走在了最後。
另一邊,雋飛和荊吉不敢與長輩並行,禦劍開路,眨眼間也來到了大嶽寶庫門前。
兩柄九劍,即為兩位九劍長老,不知是誰私自闖入了禁地?
荊吉疑惑看向雋飛,對視的瞬間,得到一個頗為質疑的審視目光,當即勃然大怒。
md,你看我乾什麼,討打是不是?
荊吉怒不可遏,沒錯,他是看錯了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不止一次向敵人送情報、人頭、法寶,能賣的,基本上都送了。
可人誰無過,別總抓著一件小錯不放,他也是受奸人蒙蔽。
天可憐見,都是姓陸的虛偽狡詐,林不偃詭計多端,兩人借淩霄劍宗局勢步步為營聯手行騙。他心憂大局,不慎中了陰謀陽謀連環計,他又何嘗不心痛,不後悔。
怒氣尚未發泄,很快便化作了驚訝。
五人前腳落地,後腳察覺到了不妥,保持五臉懵逼,同步看向窸窸窣窣的草叢。
哪怕是最為淡定的閻君,此時也是眼睛瞪得溜圓,雙手藏於衣袖,微微發顫。
九劍長老邵伊,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行為不檢,簡直…簡直是……
怎會如此,那可是他視若己出的寶貝徒弟啊!
「咳咳咳———」
氣急之下,閻君胸口鬱氣難散,抬手掩麵連連咳嗽。
看架勢,不把肺咳出來,是停不下來了。
「你瘋了嗎,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趁現在沒人發現,趕緊跟我走。」
「這又不能怪本宗主,誰知道那副床板一碰就碎,我還以為裡麵藏了什麼大寶劍呢!都是棄離經的錯,一定是他經常倒騰那副床板,這老小子不是什麼正……」
大嶽武庫門口,兩個灰頭土臉的身影掩麵而出。
二對五,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唯有……
「嚶嚀!」
「塵哥別摸了,有人來了,快起開。」
窸窸窣窣———
「……」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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