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誤會,望保持。
他也不解釋,為了讓斬樂賢誤會中一路走到死,雙手抱拳補上一句:「斬長老放心,陸某對前輩們隻有尊重,區區酒食絕對管夠,倒是荊長老那邊……」
「他又怎麼了?」斬樂賢麵露不悅。
「臨行前荊長老交代過,此行一定要低調,他準備給大家一個驚喜,還向陸某保證,他撈了功勞,少不了我的好處。」
陸北嚴肅臉道:「所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請斬長老莫要在荊長老那邊出言譏諷,你心裡偷著樂就好。」
「姓陸的,你教我做事?」
斬樂賢氣得笑出聲,原本,因為斬紅曲犯下大錯,受陸北蠱惑成了同謀,他沒打算將這件事攤到明麵和荊吉掰扯,可經陸北這麼一說,不好意思,他偏要說。
隻要姓陸的不開心,他就開心。
「不敢,陸某什麼身份,怎敢教斬長老做事,隻是……」
陸北嘿嘿一笑,搓了搓小手:「斬師姐那邊,你也不想陸某繼續對她糾纏不放吧?」
「滾!」
……
轟走陸北,斬樂賢渾身不自在,腦海中蹦出陸北給自己上茶的畫麵,當場繃不住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叫來還在巡邏的斬紅曲,一張臉拉得老長:「你昨晚為什麼不在營地,去哪了,和誰在一起?」
父問三連,子不知所措。
斬紅曲身形一僵,乾巴巴咽了口唾沫:「父親,孩兒昨晚突生感悟,大營裡亂糟糟的,便去了營外獨自修煉,周邊沒別人,就我一個。」
好啊,你竟然為了他對我撒謊!
老父親胸口疼,沉悶道:「剛剛我見過陸北,他承認了,去了大牢,是你帶的路。」
「……」
斬紅曲瞪大眼睛,姓陸的果然靠不住,自己倒下不算,還把她賣了。
「懂了吧,那狗東西一直在騙你,什麼甜言蜜語,分明是鬼話連篇,他隻是利用你,根本就不喜歡你。」斬樂賢苦口婆心勸道。
收效一般,斬紅曲聽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這些話陸北原原本本都說過,兩人隻是談生意,不摻雜一丁點感情。
話雖如此,麵對老父親的痛心疾首,斬紅曲還是羞愧低下了頭,一聲不吭任憑數落。
「你,你還是這樣,每次我一說你,就低著頭不回話。」
斬樂賢說到口乾舌燥,無奈嘆了口氣,這就是孩子沒媽的難處,他有心無力,找不到和女兒溝通的好辦法。
「不是的,父親說的都對,這次是我不好,不該被陸師弟蠱惑,可……可他的劍意著實誘人,我突破合體期隻差一些助力,故而,故而……」
話到最後,斬紅曲逐漸無聲,坑爹行為過於智熄,除了拍手叫好的劍心,誰見了都搖頭。
「我就知道,一定是狗東西誘惑你。」
斬樂賢臉色難看,領教過陸北的劍意,自嘆弗如,煩不勝煩揮了揮手:「別信他所謂的機緣,真有機緣,為父早就給你了。煉虛境須得穩紮穩打,突破合體期不能急於一時,這道瓶頸絕非劍意可破,前人總結下來的經驗,為父是過來人,當年也是苦熬過來的。」
「可白……」
「嗯?!」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今晚你那也不許去,乖乖留在我身邊修煉。」
「……」
……
防火防盜防陸北,斬樂賢為免女兒慘遭毒手,對狗貨嚴防死守,他自知管不住陸北,便對斬紅曲嚴加看管,當場將其扣在身邊,白天都沒放出去。
陸北那邊,白天湊熱鬨,晚上刷經驗,抽空陪佘儇修煉五分鐘,小日子滿足又充實,已經忘了某個表姐每晚乾晾著。
時間來到晚上,他在約定的地點沒能等到斬紅曲,猜測斬樂賢暗中使壞。
好在問題不大,有荊吉背鍋,一切都正大光明了起來,手握令牌的他直接開啟鐵山大牢門戶,趾高氣昂對兩個守門員傳達了斬樂賢的命令。
「斬長老有令,接著審,一直審,審到他們招供。」
當麵和斬樂賢確認過,確有其事,陰影中的二人不覺有疑,隱匿黑暗之中,放行送陸北進入。
第四層,陸北搓搓手看向經驗包。
每天一遍,快樂再現,之前的修仙過於艱難,這才是合情合理的節奏。
「又是你,這次是幾年了,兩年還是三年?」
「十幾年了,咱們青乾已經打下武周,今天是陛下重登大鼎的好日子,大赦天下,諸位前輩被赦了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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