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斬長老,他們持有令牌,奉你命令前來提審犯人,可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妥,是斬某的意思。」
斬樂賢心頭咯噔一聲,暗道斬紅曲大禍臨頭,為保女兒,果斷承認下來,麵不改色道:「斬某給了他二人審問的任務,他們無功而返,如此,我才親自走一趟。」
「有勞斬長老了。」
「沒有,你二人苦守此地才叫辛苦,待斬某回天劍峰,定會想辦法提前把你們調回去。」
「多謝斬長老。」x2
斬樂賢點點頭,不急不緩走入通道。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時腳步越來越快,來到第四層入口時,抬手觸摸石台,閉目感應了一番。
「!@%……」
一句儒雅芬芳爆出口,斬樂賢怒發衝冠,因為開啟第四層門戶的鑰匙,居然是他的長老佩劍。
這下好了,黃泥掉褲襠,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該死的狗東西!其心可誅,用心歹毒,竟把我也算計了進來!!」
斬樂賢氣得手腳哆嗦,取出大威天直接開啟門戶,快步來到幾個單間前。
鎮魔石穩穩壓著,似乎並無不妥,但空氣中……
油膩膩的燒鵝氣味在暗沉的監牢中是那樣鮮明,那樣出眾,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想忽略都難。
順著味兒,斬樂賢來到最為濃鬱的單間,望著鎮魔石下一動不動的廉霖,眼皮又是一抽。
「果然是你……」
「廉師姐。」
如果有可能,斬樂賢不想和廉霖見麵,奈何茲事體大,他必須問個清楚。
牢門開啟,斬樂賢並指成劍,劍意輕點鎮魔石,緩緩揭開了廉霖臉上的白布。
嘴角尚有油漬,還有一股氣酒氣。
嗯,聞起來還挺香。
他糾結片刻,又是一指點下,五指淩空虛握,將一顆鎖心石握在掌中。
血肉心臟蓬勃有力跳動,廉霖睜開眼睛,看清來者是斬樂賢,當即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斬師弟,今個吹得什麼風,竟讓您屈尊前來,莫不是得了從龍之功,專程來趾高氣昂顯擺一番?」
說完,廉霖扭頭看向一旁,一字定音。
「滾!」
斬樂賢眼皮直抽,這就是他不想見廉霖的原因,少時留下的陰影,他對師姐完全沒招,挨罵都不會還口。
「師姐,我……」
「呼嚕!呼嚕嚕———」
「師姐,剛剛那小子請你吃飯了?」
斬樂賢不以為意,沉聲道:「昨天也是,他究竟……」
「等等,你說昨天……不是一年前嗎?」
廉霖猛地睜開眼睛,直接打斷斬樂賢,冷聲道:「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他說一年前,你說一天前,戲耍我這個階下之囚很有意思嗎?」
「師弟不敢。」
斬樂賢退後半步,想想自己現在是九劍長老,踏步走回原地:「師姐定是被他騙了,那小子奸猾似鬼,嘴裡沒一句真話,真的,信誰也不能信他。」
「有意思。」
廉霖樂了:「你們兩個真有意思,他來勸降,你來拆台,天劍宗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勸降?
什麼勸降,字麵意思嗎?
斬樂賢微微一愣,梳理線索,很快便發現了幕後主使。
荊吉!
是了,定是荊吉暗中授意,才有陸北說服同門回心轉意……
還說什麼前來助陣,又被這小子騙了!
參照陸北和荊吉兩個陰人的人設,斬樂賢飛速推理出了來龍去脈,暗罵荊吉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往外說,姓陸的狗賊既是皇極宗又是玄陰司,把老底告訴他,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但很快,斬樂賢反應過來。
荊吉謹慎狡詐,絕非無智之人,敢把真相告訴陸北,說明陸北值得信任。
「MD,這小子居然是自己人!」
斬樂賢破口大罵,氣急敗壞道:「他到底騙了我多少次,有完沒完了,很有意思嗎?」
看著怒火中燒的斬樂賢,廉霖罵了句有病,她舔了舔嘴邊的油膩,咂咂舌道:「勞駕斬長老,讓勸降的人明天繼續,就說我意誌不夠堅定,再吃幾桌就降了。」
「師姐,那人……」
畫麵過於熟悉,斬樂賢下意識提醒道:「狗東西喪儘天良,好色如命,絕不是什麼君子人物,你最好離他遠點。」
想到開心手術,廉霖臉色一黑:「嗯,這點我同意,的確是個小色鬼。」
「什麼,他對你做什麼了?!」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