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君並指成劍,指著血衣老魔三人:「就憑你們三人這點微末本領,也敢踏足極西之地,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白邪君,我敬你兄弟二人,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莫要得寸進尺!」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白邪君笑聲不停,半天喘不過氣,眼淚都笑出來了,他背對一直未曾開口的黑邪君,指了指自己後背。
嘭!
一發重拳落下,白邪君噴出一口血箭,可算止住了笑意。
殭屍臉道人聳聳鼻子,望向糊在牆壁上的鮮血,想湊過去舔兩口,又擔心折了顏麵。
一時間心思走神,人雖然還在桌邊,心神已經退場了。
「不瞞三位,我兄弟二人也不怕你們笑話。」
白邪君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我兄弟二人闖蕩武周多年,乾出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平生最為得意的一件事卻是在極西之地。」
「願聞其詳。」
「活著逃離了極西之地。」
「……」x2
「這是何意?」棺材板震動道。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沒死唄!」
想到血衣老魔剛剛的傻話,白邪君嘴角忍不住上揚,忍了忍,終究沒能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們覺得武周越來越難混,異想天開去極西之地作威作福,這可真是……一言難儘,我隻能說,武周很太平,我們兄弟在武周活得很滋潤,下輩子也不會踏足極西之地,一步也不會。」
「真有那麼難……」
「比你想像中更難。」
「哈哈哈」
這時,黑邪君放聲大笑,乾巴巴道:「就憑你們三人這點微末本領,也敢踏足極西之地,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幾人見怪不怪,血衣老魔仍有些不信,給發呆的殭屍臉道人遞了個眼神,見其沒有回應,無奈又給棺材板……
他收回視線,暗罵兩個廢物,沉聲道:「既如此,我等不若結成聯盟,也好迎戰皇極宗的圍……」
轟隆隆!!!
驚天巨響遠在天邊近在耳旁,血衣老魔拍桌而起,怒目看向聲源處,見得兩個身影奮力廝殺,一時間驚疑不定。
「怪事了,哪來的同僚,竟有這般狠辣手段?」
「招招搏命,是死仇啊!」
白邪君笑道:「怎麼,三位還埋伏了其他人手,打算架刀逼我兄弟二人領路?」
「哼,小人之心。」
血衣老魔冷冷一笑,一個眼神遞……
他懊惱收回視線,身軀淡化消失:「兩位邪君稍等,我去看看,究竟何人大鬨會場,若是同僚,一併請過來議事。」
「哈哈哈」
屋中,黑邪君忍了忍,終究沒能忍住,再次放聲大笑起來。
……
寒氣衝天,朱齊瀾周身十數丈內,生機儘數冰封消散。
她引刀橫擊而上,在空氣陡然震爆聲中,五指驟然合攏,冰霜龍氣環繞手臂,一掌拍出,直轟陸北麵門而去。
罡風震爆中,陸北一拳擊碎冰龍,劍體摩擦有所精進,越發適應徹骨寒氣。他手腳施展開來,速度更快三分,魔刀架開白刃,一發重拳轟然而出,直打得朱齊瀾胸悶氣短,嘴角溢血,連退十餘步。
遠處商鋪長街,一眾魔修遙遙觀望,指指點點各有猜測。
「夫妻吵架,床上打床下接著打,至於牽連我們嗎?」
「夫妻?!」
「是啊,你看那一黑一白,兩把刀何其相似,沒準還是定情信物呢!」
「有道理…
「二位且停手,聽我一言。」
血衣老魔身形由虛到實,居高臨下立在半空,氣息同時鎖定陸北和朱齊瀾:「此次魔修交易大會,兩位遠道而來,殊不知……」
不好,ta幫手來了!x2
以一敵二難以取勝,先殺弱的!x2
朱齊瀾五指揚起,徹骨罡風呼嘯而上,同一時間,陸北大喝一聲,豎拳直衝高空。
寒氣縱橫,劍光宣泄。
眨眼過後,一代魔頭就此了無音訊。
走得很匆忙,啊一聲之類的遺言都沒交代下來。
陸北收拳默立,朱齊瀾拄刀無聲,兩人對視許久,臉色皆無比難看。
「你是何人?」
「玄陰司。」
「皇極宗。」
「……」x2
陸北聞言一口血咳了出來,臉色幾經變化,最後開口道:「很好,都在計劃之中,不枉你我假裝不識,聯手演了一齣好戲,騙了老魔頭輕敵,才能一擊取他狗命。」
今天除夕,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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