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宗沒放假,真在年前出來衝業績了。
什麼都能作假,個人麵板上300萬信息提示不會,陸北成功搶到人頭,決定姑且信對麵一回。
但一碼歸一碼,偷看他屁股的事必須給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算了。
陸北這邊眼神犀利,甚至還有有些小委屈,朱齊瀾那邊整張臉直接黑了下來,打了半天,雙雙傷勢慘重,結果你告訴我自己人?
終究是個心智成熟的女性,她深吸一口氣,一邊運功調理氣息,一邊冷硬出聲:「你我傷勢過重,此地另有四名化神境魔頭……」
話到一半,朱齊瀾見陸北緩緩遁地下潛,眼中寒光一閃,踏步發勁,震得地龍翻滾,打斷遁地術將陸北逼停原地。
「你乾什麼?」
「呃,說是玄陰司,其實我任職沒多久,今天隻是順路抓兩個先天境逃犯,你突然跟我說四個化神,我這……家裡人還等著我回家過年呢!」
陸北兩手一攤,好心道:「要不一起,我遁地術造詣尚可,現在走的話,帶上你沒問題。」
「四個化神而已,你和我搏命時的狠勁去哪了!!」朱齊瀾大怒。
「在你身上發泄完了……」
陸北小聲嘀咕,齜牙咧嘴揉了揉胸口,劍體隱隱作痛,修為、生命皆消耗過半……他估計對麵披頭散發的女神經也差不多,頂多因為化神境自帶的強悍復原能力,續航能力比他強上一丟丟。
這時候再來四個化神,哪怕隻有一個化神境大圓滿,其他三個都白給,他聯手女神經也夠嗆。
不如聽師父的,先回家過年,二十年後再回墳頭蹦迪。
轟!!
遠處山巔,樓閣震盪坍塌,氣流聲鼓盪不休,四道身影爆射而來。殺氣、煞氣,怨氣、死氣,四名化神境魔頭,單看氣息,沒有一個庸手。
嗖!
陸北一步踏出,乖巧立在朱齊瀾身側,扶其手臂站好,氣息壓至築基期,一副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模樣。
「你又乾什麼?」
朱齊瀾甩手掙脫,白白挨了一頓揍,不想和陸北有直接或間接的肉體接觸。
「根據我多年欺負弱小的經驗,築基期小修士錘起來一點意思沒有,他們見我修為微弱,必定掉以輕心。你上去單挑他們四個,我在後麵掩護,機會來了,我手起刀落取下其中一條狗命,你單挑三個基本就穩了。」
「咳!咳咳—」
朱齊瀾胸膛起伏,臉色青白交替,一口氣憋在喉嚨,狠狠咽下,氣不過,硬是壓出兩口血。
顯然,被氣得不輕。
她想不通,之前和自己酣戰廝殺,招招隻為取敵性命,幾次令她險死還生的強者去哪了?
轟!
黑白邪君、殭屍臉道人、黑色棺材落地後一字排開,反覆確認血衣老魔氣息消失,並非玩笑戲弄,臉色皆是無比難看。
同時還有些不解。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打架的和好,勸架的死了?
黑白邪君為客,此刻也不開口,原本負責外交的血衣老魔死於勸架,殭屍臉道人看了看身邊的棺材,抬腳踹了踹,讓其趕緊說話別裝死。
「你二人是誰,為何來交易大會,為何大打出手,又為何殺我血衣老友?」黑色棺材繚繞黑霧,透出沉悶難辨的詭譎聲線。
「皇極宗,大統領,朱齊瀾。」
朱齊瀾一句廢話沒有,直接挑明原因。她並指成劍,一道白光打向高空,夜色下,絢麗花枝綻放信號,光暈環繞,美輪美奐。
陸北聞言雙目微眯,據他所知的朱氏族譜字輩,『修法敬訓,邦齊世盛』,朱家中人,朱齊瀾要高廊霧縣宰朱世杬一輩,朱世杬人至中年,朱齊瀾作為他的姑姑輩……
沒喊錯,的確是個阿婆。
皇極宗大統領!
和陸北關注的點截然不同,四名魔修聽聞朱齊瀾自報家門,黑白兩位邪君臉色一變,殭屍臉道人和棺材板齊齊退後一步。
「皇極宗大統領,原來如此,消息走漏了。」
白邪君冷笑看向兩個牽頭者,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點腦子都沒有,卻敢白日做夢混極西之地。他打定主意,以後和蠢貨劃清界限,絕不能再受他們牽連。
想到這,白邪君突然發現哪裡不對,血衣老魔死於兩人聯手殺招,朱齊瀾僅為其中之一,另有一人至今緘默不言,刻意淡化自身存在。
好險,差點被其蒙混過關!
白邪君雙目如刀,定睛朝陸北看去,隻見小小築基修士躲在朱齊瀾身後,低眉順眼仿佛是個跑腿小弟。
嗬,築基!
這人很危險,輕易不可為敵。
白邪君心下瞭然,暗中朝自家兄弟遞了個眼神,一步踏出指向朱齊瀾:「久聞皇極宗大管事萬裡挑一,個個本領高強,我兄弟二人不才,願請教大統領高招。」
「如你所願。」
朱齊瀾踏前一步,情報顯示,黑白雙邪神通詭異,眼下她傷勢頗重,需得謹慎應戰。
陸北正要跟著踏前一步,突然一道鬼影貼地閃過,直襲他雙腳而來,後撤三步,頗為無語朝棺材板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