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幫大娘請崔大夫過來。”
王二狗在聽到喬曉溪疼得大叫的時候,也跑了過來,親眼看到了杭婆子欺負曉溪!
沒想到,杭婆子不但壞還狡猾,要喬大娘賠錢!
王二狗聞言趕緊往崔大夫家方向跑去,絕對不能讓杭婆子奸計得逞。
不一會兒的功夫,崔大夫就來了。
王二狗到崔大夫家急得不行,拉著崔大夫就往外走,讓崔大夫一度以為出了人命關天的事,崔大夫連忙收拾了藥箱趕過來。
沒想到,進了喬家看到喬如月、喬曉溪、杭婆子三人,兩個站著一個坐在地上,看上去並無大事。
見崔大夫來了,杭婆子立馬哀嚎起來:“哎呦,我的屁股摔斷了,成廢人了啊!”
“哎呦,我這手被折斷,再不能做活計!”
崔大夫看著她耷拉著一隻手坐在地上,蹙眉。
“崔大夫,勞請您幫我大伯娘看一下,診金絕不會少您的。”
崔大夫頷首,上前放下藥箱,握著杭婆子的手腕按了一下,提醒道:“大剛娘,您手沒斷。”
“!!!”
杭婆子表情一滯,隨即收起裝模作樣的“斷手”,繼續哀嚎:“哎呦,我的屁股摔斷了,以後成廢人了……”
見崔大夫準備碰她屁股,杭婆子連忙嗬斥:“你敢?
我一介良家老婦讓你摸了屁股,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
崔大夫頓住,解釋道:“大剛娘,醫者眼裡無男女,我不檢查一下,怎麼知道您骨頭有沒有斷?斷的哪根骨頭?”
說得好像他想摸她一樣?
四十九歲的婆子,老得跟樹皮似的。
可杭婆子依舊不肯,大有崔大夫敢碰她,她今天就撞死在這兒!
雖然杭婆子不讓崔大夫檢查,但依然要喬如月賠錢。
“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月,你把治病錢跟療養錢一並給了吧!
看你是自家侄女,大伯娘就不跟你多要,十兩就成,要是彆人,沒個十二兩,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
十兩?
喬曉溪眼底俱是恐懼。
喬如月根本沒這麼多錢,就是把她賣了,也湊不出十兩。
喬如月被杭婆子的不要臉氣笑了。
娶個十四五歲的年輕姑娘不過十兩,她個四十九歲的老貨,張口就十二兩?
“十二兩?杭婆子,你個老貨,彆做娘的春夢!
還人家大伯娘,自家侄女也好意思坑?
喬妹子孤兒寡母,你不說幫襯一下,還使絆子,你個天雷劈腦子五鬼分屍的沒良心的老貨!”
一道粗豪的罵聲自身後響起,喬如月回頭,竟是陳鐵柱?
這會兒,他周身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陰氣。
二十六歲的漢子經過半個多時辰的大太陽一曬,身體已經完全恢複。
注意到喬如月的眼神,陳鐵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剛罵完人的他緊張地咽了口吐沫。
“你、你、你……”
杭婆子目眥欲裂,指著陳鐵柱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來。
半響,杭婆子才道:“親兄弟還明算賬,更何況我跟如月是大伯娘和侄女的關係。”
“那就讓崔大夫檢查吧!有沒有治病錢跟療養錢不是你說了算,得崔大夫說了才行!”
陳鐵柱粗豪的聲音一喊,立即把杭婆子鎮住。
但杭婆子哪兒能讓崔大夫給她檢查,嚷嚷著耍賴皮,甚至連崔大夫都要訛:
“崔大夫,你要敢摸我屁股,我以後就待在你家,不走了!”
崔大夫立即離她遠遠的,他兒子剛娶妻,他馬上就要當爺爺了,他可不想惹上杭婆子這個麻煩。
“不讓崔大夫檢查,老夫就到鎮上巡查館,請巡查大人準許女醫為你檢查,看你到底傷在哪兒?
敢在巡查館女醫麵前弄虛作假,可是要蹲大牢的,一天三頓黑饃饃,還有鞭刑。
杭婆子,你想去蹲大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