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村長突然走了進來,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嚇得杭婆子不敢再裝屁股摔斷,忙不迭地站起來。
喬曉溪被杭婆子的動作驚呆,剛剛她在訛喬如月?
喬曉溪望向杭婆子的眼神透著深徹的恨意,上午來哭喪爭喬如月的遺產,下午趁摔倒訛喬如月十兩。
要不是村長來解圍,喬如月就要破產,她也就沒地方住,沒飯吃!
“村長,不用麻煩巡查館的女醫,我沒事兒。
我想起來,地裡草還沒拔,我先回去乾活兒了。”
說著,杭婆子一臉窘狀,趕忙就要離開。
今天村長怎麼來如月家,還幫著如月?
她不但賠了一個雞蛋,還弄得身上黏黏糊糊的,真是倒黴!
“慢著!既然大伯娘您身體沒事兒,那咱們就讓崔大夫幫曉溪檢查一下。
這麼多人都在這兒,放心,我肯定不會像瘋狗一樣訛您。”
喬如月將杭婆子攔下,微笑著說道。
“???”
杭婆子又惱又疑惑。
“曉溪要檢查什麼?她不是好好地站著嗎?”
喬曉溪亦是一臉不解。
“大伯娘,剛剛我從堂屋出來,可親眼看到您掐我家曉溪胳膊,疼得我家曉溪吱哇亂叫。”
瞬間,喬曉溪明白了!
昨晚,喬如月幫她洗澡時,看見她右大臂內側一片青紫,那都是在丁家時,丁老太掐的。
剛好,剛剛杭婆子掐的也是右大臂內側!
“對,我也看見了!”二狗立馬出聲作證。
這會兒,喬家的動靜把附近乾活的村民都吸引過來。
聽說杭婆子掐喬曉溪,不少人出聲:“曉溪才兩歲,杭婆子怎麼下得了手?”
“曉溪,你大奶奶掐的你哪隻胳膊?”崔大夫問道。
“右邊這隻。”
喬曉溪乖乖答道。
小丫頭眼睛紅紅的,回答問題時滿臉恐懼,眼眶含著的淚水,好像隨時會掉,直叫人心疼。
杭婆子看她那做作的樣子,心道:剛剛掐她時都沒這麼可憐,這會兒裝什麼裝?
“嘶……”
“天呐!”
“杭婆子,你還是個人嗎?把孩子掐成這樣?”
當崔大夫卷起喬曉溪的袖子時,大家全部倒吸一口涼氣,瞳孔顫動。
喬曉溪大臂內側紅紫、青紫一片,看得人觸目驚心、憤憤不已!
“???”
杭婆子傻眼,麵對眾人的指責和憤恨的眼神,解釋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就掐了她一下而已。
喬曉溪,你說,我是不是隻掐了你一下?”
喬曉溪害怕地望著杭婆子,怯怯地點頭。
懸在眼眶的淚珠,終於經受不住,滾落出去。
她哭著小聲說:“是,大奶奶真的隻掐了我一下……”
越說,眼淚掉得越凶,最後撲進喬如月懷裡才敢放聲嚎啕大哭。
得到澄清的杭婆子立即向眾人道:“聽到了吧?這丫頭說我隻掐了她一下,她手臂上的傷真的與我無關。”
眾人被杭婆子的厚顏無恥給激怒,誰看不出來,曉溪那是被她嚇得才不敢說實話?
不知是誰朝她身上啐了口痰,還有人抓了把土撒在她身上。
“啊!哪個狗娘養的往我身上吐痰?”
“哪個沒腚眼子的撒的土?”
“……”
頓時,場麵一片混亂,杭婆子想狠狠抓花對方的臉出氣,卻不知道剛剛是誰吐的痰和撒的土?
“杭婆子,崔大夫說多少治病錢跟療養錢,你給了,這件事就算了,以後彆再欺負小孩子。
你也是當奶奶的人,馬上有金就要娶婆娘,若是讓人知道他有你這樣一個歹毒的奶奶,十裡八村怕是沒人敢進你們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