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從來沒有這麼作踐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在他的印象裡,陸淵永遠是利益跟身體在前,其餘往後,陸淵的字典裡,錢就要在有命的時候花。
“小心身體,”穆段謙俯身按住了他即將要送到嘴邊的酒,“少喝點,或者我叫幾個小妹陪你玩,你這樣傷身體。”
陸淵眉頭微蹙,抽開了手,眼含涼薄的掃了他一眼,短暫的對視中,穆段謙感覺到了不容置喙的否定,還有駭人的戾氣。
穆段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嗤道:“你家那位沒意思,不如找外麵的嘗嘗鮮。”
陸淵掀了掀眼眸,看著杯裡晃動的紅酒,岑薄的唇溢出一句話:“我隻要薄懿。”
穆段謙愣了一瞬,DJ正好在這時喊了一句英文,聲音低沉震耳,導致他沒聽清,也有部分是不確定,猶疑的問:“你說什麼?”
“就她一個,誰都不行……”
“我隻要她。”
“離婚絕不可能……”
穆段謙聽清了,是陸淵醉了。
“離婚不是遲早的事嗎?”穆段謙晦暗不明的看他,手指時不時的敲點著桌麵,聲音低沉卻能夠傳入對麵人的耳中:“薄懿沒喜歡過你,縱使你千好萬好,她眼裡始終隻裝著那個景正宸。”
穆段謙說這些還不夠,繼續補刀:“彆忘了,他倆才是明麵上的情侶,因家庭原因被迫分開,不知道有多少粉絲為之惋惜。”
DJ和C打碟唱跳著,整間酒吧的氣氛被推向高潮,詭譎迷離的燈光絢爛快速的掃過每個人臉上,在二樓拐角的這桌,周圍彌漫著強烈的陰霾之氣,尋著來源,確定在陸淵身上。
他翹著腿靠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扶手上轉著手持,另一隻手肘撐在扶手上端著酒杯,低垂的眼眸,昏暗的燈光下他分明的五官更加立體精致。
同時也沉寂的害怕。
穆段謙偏偏像故意跟他作對,說道:“一個女人跟你隱婚,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男人,麵上跟他是CP,你還要瞞著老太太有關薄懿的八卦。”
穆段謙看著他,認真又好笑的問:“陸淵,你累不累啊?”
“景正宸已經出國了。”陸淵說。
抬頭看著穆段謙的眼睛,淡聲道:“並且,薄懿不愛他。”
他確定以及肯定。
此時DJ台的音樂突然降下,低沉又微小,把陸淵的聲音襯托的格外清晰,語氣透著絲絲得逞和傲慢。
“那你不是得償所願了?”穆段謙問:“那你現在還有什麼可煩的?”
真是稀罕,為一個女人酗酒,穆段謙不禁腹誹。
陸淵斜睨他,“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心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