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薄懿等了四五個小時,員工都下班了,天也黑透了,就是遲遲不見那抹熟悉又討人厭的身影。
薄懿抑製住怒火,攥著拳頭深吸了口氣,看著開開合合的電梯門,嘴角牽起譏諷,冷冷的說:“陸淵,你最好能一直這麼硬氣。”
他不出來有人給他送吃的,薄懿一下午都待在一樓大廳,肚子早就抗議了。
口罩戴的悶,心口又壓著一股火氣,呼吸困難,以防有什麼變態狗仔,即便是晚上也沒敢摘下口罩。
她可沒忘記元莉莉跟她說的話,現在公司準備如何將她複出,現在就是養精蓄銳。
薄懿一方麵覺得墨跡,一方麵她現在要趕緊查清莊家的事情,兩邊都離不開權力勢力兩點,現在她在陸氏大樓下等了那麼久,為的隻是讓陸淵幫幫她,整了她那麼多次,總該有一次是幫她的了吧?
陸淵的避而不見就是在耍賴,“我就不信你能不回家!”
薄懿冷笑了一聲,他要是敢夜不歸宿,就上奶奶那邊告上一狀,老人家不是還想著抱孫子嗎?這次看他還有什麼借口能逃。
薄懿手拿包包,腳踩高跟鞋,扭動著窈窕的身姿不緊不慢的離去,戴著墨鏡的眸內是一片精光的狡黠,宛如一隻最嫵媚精明的狐狸。
最上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內,昏暗一片,本該坐著人的椅子上空蕩蕩的,桌麵上的文件整理完好,時鐘在有序的轉動。
月光從落地窗透進,椅子的棱角折射出清冷的暗光。
四周靜悄悄的,門也關著,顯然人已經走了很久。
‘緋聞"酒吧。
酒吧的夜景詭譎迷離,空氣中也混雜著煙酒氣息,燈光快速掃過盛滿洋酒的高腳杯,觥籌交錯曖昧的色調侵蝕著麻醉的心。
穆段謙打量著眼前這位西裝革履,帶著玉扳指的手拿十八子手持,緊貼頭皮的板寸,坐姿隨意半躺著的男人。
穆段謙坐在陸淵對麵,倒了一杯酒卻被陸淵拿過一飲而儘。
穆段謙微微愣了一下,捕捉到他眼底的冷涼,笑的語氣不明:“稀罕啊,能讓陸淵陸董事長心煩,真是個人物。”
他陰陽怪氣的讓陸淵皺了皺眉頭,喉間的烈酒也十分燒心,伸出長指去挑開繁瑣複雜的領結,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深色的領結、貼服不苟的西裝的襯托下,更顯禁欲。
陸淵沒去理會穆段謙,又兀自倒了一杯酒,快速變換的燈光掃過盛滿酒的高腳杯,眸色一暗,把杯子遞到唇邊微微仰頭,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嗓間,性感的喉結也隨之上下滾動。
周圍的人群攢動,不少人的目光都遊離在陸淵這邊,甚至樓下的人還在抬頭往上看。
陸淵一向喜歡在高處俯視彆人,不管在哪,酒吧也不例外。
穆段謙知道他來了酒吧,很是好奇的出去相迎,安排了他之前常坐的位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能環視整間酒吧的樣貌,也能在視覺上俯視彆人。
陸淵之前常來酒吧,甚至約人談生意都會來這,穆段謙不知道聰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來酒吧,正經談生意。
從他麵無表情也變成了臉上淡笑,隻不過笑的人背後發涼,周身籠罩的壓迫感太強,不知不覺中陸淵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陸淵一杯接著一杯,像喝白開水一般把酒吞入腹中,穆段謙看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