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有事要談,你放開我。”
他像是沒聽見,覆在她腰間的手往下壓,“小手好涼,是空調開太低了嗎?”
陸淵語氣低沉溫潤,麵容平靜,嘴角始終噙著笑,卻給薄懿冰冷徹骨的寒意。
笑得她頭皮發麻。
從她踏入這間房子時,就已經無處可逃了。
“不冷……”薄懿穩住心神,吞咽了下口水,在他極具侵占意味的注視下問:“你……特地、在這裡等我?”
“是啊,”他扣著她的後腦勺下壓,熱氣噴灑在耳畔:“等夫人回來一起睡……”
灼熱的氣息埋在她的頸窩處,發出隱忍克製的歎息,緊接著滾燙的吻不規則落在白皙的肌膚上。
?!
原主已經跟陸淵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薄懿腦子一片空白,思考半天沒得出結論。
“嚓——”
晃神的幾秒鐘,禮裙側拉鏈被拉開,上半身被迫與他緊貼,彼此的心跳在靜謐的客廳內被放大。
“等等!”
她現在不是真的原主,她有心理潔癖,不可能代替原主跟陸淵發生關係。
“夫人想談什麼?”
“蝴蝶還是蛇尾?”
薄懿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直言:“我已經不是薄家的千金了。”
“嗯。”
“然後呢?”
“我要談的,”她一字一頓:“是我跟你的離婚事宜。”
“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你是個生意人,也該明白,這個婚姻不用繼續了。”
頓時,箍在她腰上的手愈發的用力,極具侵占意味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揉碎。
“你可從未忤逆過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看清了一些事情的本質,不想繼續糊塗下去了!”
“而且,我們並沒有發生關係!”
薄懿覺得她運氣一直很好,除了沒爹沒媽,學業事業一路順暢,在娛樂圈節節高升,就連抽獎的概率她最大。
所以她再賭一次。
努力摒棄他是陸行淵的念頭,找回自己的氣場。
劇本裡陸淵從小擒拿格鬥樣樣精通,黑白灰三道都要讓三分的男人,來硬的無非是蚍蜉撼樹,薄懿要以柔克剛。
“我們也沒有很深厚的感情,從未公開,隻是背地裡的場麵夫妻,陸淵,這樣沒意思。”
“為了你的麵子,我不會找其他男人結婚,婚後財產我分文不取,協議我來的路上已經擬好了,你簽了就行!”
四目相對,沉默不語。
在薄懿心都要跳到嗓子眼的時候——
“夫人這是在氣我行動太慢?”
隨後腰上的禁錮也鬆懈。
薄懿以為他想通了,鬆了口氣,掏出包裡的協議書:
“簽了吧!”
陸淵瞥了眼,伸出手,拿起筆旁邊的打火機和煙。
翹起腿,熟練的玩轉打火機,把煙夾在唇縫,淩銳的視線被溢出的煙霧朦朧住,藏在鏡片下若隱若現。
薄懿眼底的喜色凝固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