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涼亭中突然出現一個突兀沙啞的聲音,謝厭警惕的向四周看去,卻沒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誰?”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體裡。”
“……”
“匈奴來犯,慶遠無人迎敵,戰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隻要你想,慶遠就不會敗。”
謝厭又一次查看四周,確定沒人時,他才信了這個聲音在他身體裡的事情。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幫你救下慶遠的所有人。”
謝厭嗤了一聲,“你怎麼幫我?”
“幫我殺一個人,她死了,我就告訴你,這個買賣你不虧,你會得到所以,金錢,美人,包括至高無上的權利,到時候彆說北狄,就算五國同時來犯,僅你一人也能應對他們!”
“殺誰?”謝厭的臉冷淡的厲害。
“周思思。”
謝厭笑了,眸色卻愈加冷,“我勸你趁早滾出我的身體。”
他的怒火似乎壓製了它,謝厭捏著拳頭,越發覺得古怪,好似從莊蓉蓉死之後,他的身體就越來越奇怪了。
先是觸碰銅錢會被灼傷,然後觸碰小家夥也感覺灼燙的厲害,如今又有人在他身體裡說話。
難不成他精神出問題了?
謝厭越發覺得是自己精神的問題,他去找了府醫把脈,摸了半天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夜裡,他路過小家夥房間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她如今毫無防備,脖頸又那樣細,隻要稍稍用力,她就會死的。”
謝厭沒心思睡覺了,他靠在院子裡的樹乾上,饒有興趣的問,“你要我殺人,總要告訴我你是誰吧?萬一你是我的臆想,那我豈不是殺錯了人?”
那道聲音著急起來,“不是臆想,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喚醒你的。”
“喚醒?我不是醒著嗎?”
“不是,你聽我…”
吱呀,房門被人悄悄推開一絲縫隙,思思揉著朦朧的睡眼,糯糯的問,“五鍋鍋,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那聲音氣急敗壞起來,“你看她醒了,剛才讓你動手你不動手!”
“你可以閉嘴了。”
思思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奇怪,五鍋鍋再跟誰說話呀,這裡分明沒人耶。
“五鍋鍋,你再跟誰說話呀?”
“自己。”
思思小眉頭擰成一團,自己跟自己說話,五鍋鍋好可憐呀,她今天光顧著跟寶石和小白玩了,都忘記五鍋鍋了。
她上前拉住謝厭的手,奶聲奶氣道,“五鍋鍋,對不起,思思忽略五鍋鍋啦,思思不睡覺啦,思思要跟五鍋鍋聊天。”
謝厭掌心顫了顫,他淡笑,“不行,你要去睡覺,明天再聊吧。”
“那你呢?”她歪了歪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