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那男孩本身就是那些匪徒的後代。
為了監視或者說其他什麼原因,『臥底』在受害人中間……
「那就不是個孩子。」
辦案公安長嘆一口氣,才繼續解釋:「之前不是跟您說過麼,山崖上的村民長期對內通婚。孩子出生以後,也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那人就是個天生侏儒,別看個子不高,臉也顯小,但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三十。」
「他也不是什麼臥底,而是那天正好過去給自己挑媳婦兒,然後被你撞上,還當成了受害人。」
顏琪芮此時心裡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你繼續說。其他受害人知道他推我下去之後,然後呢?」
「然後……」
公安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她們想把人綁起來再說。但那男人也是本村人,見事不妙就躲進了村子。」
「他熟悉地形,村裡也有些小機關。那些姑娘在抓他的時候,被他……」
「那男人抓到了麼?」
「沒有。」
公安搖搖頭:「他畢竟身體上有缺陷。即使是利用村裡的機關,傷害了幾個姑娘,最終也被人抓住了。」
「您也知道,群情激憤麼……」
「說重點。」
「他,他被大家每人踹了幾腳,就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
「為了不擔責,那些受害人就把他也扔下了山崖,說是要為你報仇……」
顏琪芮能說啥?
她也隻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無語望天。
「對其他匪徒的審訊還在進行,如果有了其他消息,我也會儘快過來跟您匯報。」
「行了,去吧。」
顏琪芮雖然人躺在病床上沒動,但聽完整件事情,還是覺得心裡像是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整個人都疲憊極了。
「別難過了。說了那麼久的話,喝口水吧。」
方子傑一直都在病房。
隻是顏琪芮辦正事兒的時候,他就當自己隻是個裝飾品,一直默默的坐在一邊陪伴,一聲不吭。
直到人走了,他才過來照顧顏琪芮
「我難受。沒破案之前,我是為了案子的進展擔憂。現在案子破了,聽到是這樣的理由,導致那麼多姑娘無辜殞命,我更不舒服!」
顏琪芮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裡的那種情緒,隻是抓著方子傑說個不停。
「乖,你首先要明白一點,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方子傑和顏琪芮是夫妻,自然明白她那嘮嘮叨叨的態度下,隱藏的是自己的那份愧疚。
她埋怨自己不仔細。
明明隻是個侏儒,明明隻需要謹慎排查,就能發現的問題……
結果卻導致了又有六人喪生……
顏琪芮雖然表麵上鎮定的一批,當心裡已經把這當成了自己的罪責。
這也是方子傑努力勸解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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